“既然如此,那不如开门见山。”方瑜雪面色一沉,拂袖转身走到了大殿内的高台上落座,他看着下方的沈执清再次出声,“沈执清,你又输了。”
所以忘了?
忘了个屁!
沈执清嗤笑了一声,“还没结束,慌什么。”
方瑜雪抬手,“你看,现如今整个南梁已经是我的囊中之物,这盘棋我已经赢了。”
“皇位都没坐上,等你坐上了再来说吧。”沈执清抬眸,“方瑜雪我说过,你会输,并且很惨,你信吗?”
方瑜雪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就靠你那一千进城的兵?还是靠城外那十几万的兵?沈执清,你的一举一动都在我的掌握当中,你赢不了,也休想赢,这是你们南梁欠我的,我会加倍讨回。”
“欠你的?方瑜雪,欠你的,你就该拿数万将士的性命陪葬,欠你的就该布下这么大的一个局愚弄所有的人吗?”
沈执清仰头看向那个高高在上的方瑜雪,“这世上朝堂无论是权位迭代还是一国覆灭,合久必分,当年燕国朝堂一片混乱,就算没有南梁,燕国内部也必会瓦解,所以不要把自己说的有多么的高尚,不过是野心罢了。”
方瑜雪:“那若此事换成相爷,你又如何做?眼睁睁的看着皇室一夜覆灭,认命吗?”
沈执清:“方瑜雪,冤冤相报何时了?”
方瑜雪:“那凭什么是我?”
沈执清:“我此番前来,没有劝你放弃报仇,只不过是想告诉你,各凭本事。”
“好一个各凭本事。”方瑜雪笑着站起身,“明日登基大典,我就让相爷亲眼看看自己到底是怎么输的。”
方瑜雪面色一沉,冲着沈执清伸手一指,“来人,把他给我抓了!”
随着方瑜雪的一声令下,殿外的士兵冲了进来,沈执清压根没反抗,任由对方将绳子绑在了手上。沈执清这份乖巧让方瑜雪心头隐隐有些不安,总觉得有什么事他似乎漏了。
想了半天,方瑜雪也没有想出个所以然,他眯起了一双眼,冲着下面的人吩咐出声,“把人给我关起来,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能靠近他。”
*
夜色渐深,沈执清坐在屋子的椅子上,没有丝毫要睡的意思,因为他在等一个人,一个一定会来的人。
果不其然,没等多久,紧闭着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来。
沈执清睁开眼,就看见皇宫之中大太监张全从屋外端着托盘从外面走了进来。
张全:“都下去吧。”
等守在门外的人一一退去,寝殿的门再次被关上,张全将手里的托盘放在一旁的桌子上,冲着沈执清走了过来,“我说祖宗呦,您怎么进来了?”
沈执清挑眉,“大约是因为,好玩。”
张全:“…………”
果然,这位与那位殿下的思路没有一个人是正常的。
时间紧迫,张全冲着人道:“现如今皇宫内的防守已经都换成了燕国的人,我们能动用的人手有限,相爷您想怎么做?”
沈执清:“为了确保万无一失,方瑜雪明日会从宫中抽派人前去京都各大官员府邸接人入宫。”
张全:“是。”
沈执清靠在身后的椅子上,“你派人去通知他们一声,我不管他们用什么办法,明日一个都不准入宫。”
张全额头上出了一层的汗,“那……若是有人不听呢?”
沈执清抬眸,“那明天要是死了,本相可不会负责。”
张全擦了擦汗。
“燕国早已覆灭,没了南梁这些官员支持,方瑜雪想称帝,我看他怎么称。”沈执清思索了片刻再次出声,“另外明日登基大典开始之后,你让人在宫里搞出点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