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执清收紧了搂着对方脖颈的手臂低低的一笑,“他都死了快十年了。”
嵇宴:“沈执清,他不是好人,我不许你想他。”
嵇宴的话让沈执清突然想起什么,他将趴在身上的人推开一点,弯腰将地上的画轴给拾起,“你不说我都忘了,我刚刚看到了这个。”
沈执清将画轴打开,展开在两个人眼前。
画上是一副画像,画像画的就是当年同为新科进士的林景殊。
画上的人斯文,染着满满的书卷气,只不过沈执清的手指指向了对方的手腕的地方。
只见那衣袖掩映之下,露出了一只蝴蝶的胎记纹路。
嵇宴:“画是谁画的?”
沈执清:“我画的。”
嵇宴将沈执清手里的画丢在地上,“你对他真好啊……”
沈执清伸手捏起了对方的下巴,“我对你不好,恩?”
嵇宴:“不够。”
嵇宴:“我想要你只属于我……”
“真是霸道啊。”
沈执清轻笑了一声,在对方的唇上着了一口,“不过我喜欢,我们去房间里好不好?”
作者有话说:
第80章 秘密
林府还是当初沈执清亲自封禁的地方,如今再次开启,倒是有些物是人非。
沈执清将手中的封条扔掉,伸手用力将面前的门给一把推开。
随着门缓缓开启,眼前的景象映入眼帘。
许多年前,沈执清就是站在现在这个位置,亲眼看见林景殊被嵇宴给虐杀至死,从那日之后,他再也没有来到这里,也让人将这里彻底的封存,而今再次打开,沈执清的心里却是有了一股子不一样的感觉。
似乎有些事,从开始就错了。
*
面前的灰尘在眼前四散而起,沈执清掩唇轻咳嗽了几声,就迈开步子走了进去。
头顶是烈阳,沈执清就站在院子正中央林景殊死的地方站了好一会,他抬脚将地面上的落叶给拨开。
时隔这么多年,沈执清依旧还能看见地面上的深褐色的血迹。
他蹲下身,手指在那斑驳的血迹上抚过,站起身朝着里屋走去。
屋子里尚贴着封条,沈执清将封条给全部揭掉,伸手一把将门给推开。
待门内的烟尘全部散去,沈执清方才迈步走了进去。
算起来,沈执清竟然还是第一次踏进这里。
许多年前,两人同科进士及第,两个人尚未有太多交集,就奉命前往乌蓬里莲花巷之中调查金玉石一案,沈执清对林景殊的所有印象都来自于一路之上的相处,后来好不容易跟人相熟,相知,甚至是……哪知道回来之后他拿着定情信物找上门却是看见了那一幕。
往后有很长一段时间,沈执清从来不敢去想往日发生的一切,直到昨日在仓库里看见对方的画像,有些事情他才猛地发现竟是变了个模样。
林景殊的手腕上有蝴蝶的的胎记是他竟然一点印象都没有,可分明两个人在乌蓬里做了那么亲密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