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没看清,他穿着一个黑斗篷,帽子有这么大。”女人抬手同他比划,“他的脸全部被挡住了,我就……我就没看见,但,但我看见,看见他杀人用了一个银钩。”
女人的眼睛朝着沈执清手下的簪子看了看,“我就知道这么多了,爷能不能……”
沈执清的视线在对方的脸上扫了一眼,身子微微向前倾身,抬手将对方别在发上的簪子给一把拔了出来,“呦呵,还是梨花木的簪子呢。”
女人想伸手从沈执清的手里拿,却是在听见沈执清声色渐冷的嗓音之后,将伸出的手又给抽了回去,“祖传的。”
沈执清摩挲着簪子上的刻纹,“你帮了我大忙,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女人:“奴家姓王,单名一个惠字。”
“哦。”沈执清抬眼,“那你家小姐呢?”
女人不明所以的回答出声,“我家小姐闺名是淑。”
沈执清手指在桌子上敲了敲,随后将手中的木簪转到他的面前,“那为何你祖传的簪子上,刻字却一个淑字?”
女人面色当即一变,她一把从沈执清的手中将玉簪抢到手中站起身就跑。
沈执清将手中的梨花木放在桌子上,“奉劝你一句,如果你拿着那簪子去典当,官府的人就会找上你。”
“你少吓唬我。”女人摩挲着手中的簪子,“你想知道的东西我都告诉你了,这东西我就收了。”
女人说完转身就走,沈执清起身,抬手拦住了想要去追的的萧钦。
萧钦:“那女人谎话连篇,你拦我做什么?”
“我刚的话没骗她。”沈执清抽回手再次出声,“她跑不掉。”
沈执清走到嵇宴身前,压低了声音小声道:“派个人……”
“让扶风去了。”嵇宴将人拉到跟前,抬手将自己发上的簪子拔了。
沈执清:“没事,我不……”
不要那几个字还没说完,嵇宴就不容他拒绝的将簪子别在了他发上。
沈执清抬手摸了摸。
嵇宴:“不许拔。”
沈执清抽回手,就看见嵇宴从怀里又拿出一支簪子别在了发上。
沈执清盯着那簪子看了半晌,就确认出,那簪子正是他之前赠给嵇宴的那支白玉簪。
这人竟然贴身放着?
嵇宴转过身,“走吧,是时候该问问那位王家小姐了。”
沈执清看着萧钦走在前面,他轻轻蹙起眉头,伸手拉住嵇宴的衣服袖子,跟人走在后面咬耳朵。
“这簪子,怎么回事?”
嵇宴扬眉,顺势将人的手握住,“喜欢,就贴身放着。”
沈执清眯起了一双眼睛,偷偷撇了萧钦一眼,压低了声音低呵出声,“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
嵇宴:“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沈执清反手将人的手握住,“这簪子为什么在你的流云台?”
萧钦感觉身后有动静转回头来将两个人看了一眼。
沈执清将对方的手撒开,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似的自顾自的向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