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朝欢攥紧了袖中的手,坐下身,“母亲。”
宴母:“咳咳……朝欢,莫要同他们争执。”
宴朝欢皱紧了眉头,“可是他们……”
宴母再次摇了摇头。
宴朝欢将心底的火压了下去,将手放在母亲的脊背上,帮人顺着气。
身旁,突然响起了一道鄙夷的声音。
“这人呐还真是同人不同命。”
声音一出,旁侧就响起了讥讽的笑来,“可不是,同样一张脸,那位可是南梁高高在上的摄政王,而这张脸却要沦为奴。”
宴朝欢微微侧目,拢在袖中的手指尖嵌入到血肉之中,他亦未有察觉。
这些话,却让他突然想到了几个月前的金鳞台行宫,想到了探花郎,想到了对方明媚的笑,以及摄政王看着他的眼神,敌意甚重。
沈执清是从小到大,唯一一个不会嘲笑他的人。
自行宫一别,春日宴上,对方大放异彩,已被陛下封为奉御郎去了乌蓬里调查案子,现如今已是整个南梁朝堂之上炙手可热之人,往后会平步青云,权倾朝野。
而他曾经便已是不配,而今更是云泥之别。
怕是连那日恩情之后亦偿还不起。
可嵇宴却不一样,只要他想,沈执清便是他的。
宴朝欢闭上眼睛。
一股子嫉妒的心情从心间一点一点的蔓延开来。
他们说的不错,明明是同一张脸,而他却只配远远的将人看着。
牢门锁链突然被打开,随后身后的议论声戛然而止。
宴朝欢将思绪抽回,睁开眼睛回身去看。
哪知入目之中,他却是看见一身穿斗篷的黑衣人闯入进来,手中握着的银钩泛着冷光,勾断了面前人的脖子。
动作之快,周围的人连尖叫的声音都没有吐出,就毙命于地。
血瞬间从尸体上流出,染红了地面。
宴朝欢猛地站起身,低呵出声,“你是谁?!”
穿着的斗篷的男人将手中的银钩拔出,微微侧目冲着宴朝欢看了过来。
“摄政王?不对……你是宴霖的儿子?”
宴朝欢皱紧了眉头,“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杀宴家的人?”
见对方没有说话反而冲着他走过来,宴朝欢再次出声,“这里可是大理寺!”
“大理寺又如何?”男人冷笑了一声,“有人想要你们的命,就算是在皇宫,你们今日全部都得死。”
男人的声音一落,握在手中的银钩就冲着宴朝欢就飞了过去。
宴朝欢侧身躲开来。
男人稍稍有些惊讶的抽回银钩,“竟然是个会武的。”
“不过比起嵇宴可是差远了。”
男人说完就将手中的银钩再次甩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