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疼的厉害,再这么耽搁下去,要撑不住了。
沈执清等不到对方回应,就再次出声道:“如果没事,那……草民就先走了……”
嵇宴:“站住。”
沈执清迈出去的脚步倏然顿住,他背对着人,深吸了一口气保持着脸上的假笑,“殿下还有事?”
就这一副不想跟他多说话的样子,换个人,他也得治对方一个大不敬之罪。
嵇宴盯着沈执清的背影,迈步走上前,“探花郎既已及第,用不了多久,陛下就会赐予官职,倒是不必如此自贱自己,随意就好。”
信你个鬼,他不过就是个探花郎,地位与人千差万别。
嵇宴这厮怕不是就等他出错,然后逮着个机会就要惩处他。
卑鄙小人!
沈执清心里冷哼了一声,嘴上却将人捧上天,“不敢不敢。殿下您就是天上星,我就是地里的杂草,您在面前,我岂敢造次。”
嵇宴摩挲着手指,盯着沈执清连身子都不敢转过来的背影,“孤且问你,刚刚谁要杀你?”
沈执清:“不知道。”
沈执清就不是个会让自己吃亏的性子。
嵇宴追问出声,“真不知道?”
沈执清翻了个白眼,不情不愿的回答出声,“对方手腕上有一个蝴蝶样式的胎记。”
蝴蝶样式的胎记?
嵇宴眯起了一双眼,“你真不知道此人是谁?”
瞧瞧这话说的,就像是他肯定知道一样。
他要知道是谁,至于宴霖的事情停滞不前吗?
“不知道。”沈执清深吸了一口气转过身来,“难不成,殿下知道?”
他知道,不止知道,这人沈执清也认得。
嵇宴观察着沈执清的表情,就发现对方的脸上并无异色,似乎是真不知道。
这倒是稀奇了。
明明当初口口生生说喜欢,说挚爱的那个人,却连对方手腕上有个胎记,长什么样都不知道。
这么看,这喜欢倒也廉价的很。
嵇宴想到此,心里倒是愉悦了一些。
他瞧着沈执清似是摇摇欲坠的身子,走到人的身边去,“装晕会吗?”
沈执清:“?”
不用装,他现在就能晕给他看。
嵇宴俯身,凑到沈执清的耳边低语,“总管快回来了,如果探花郎不想被当成刺客的同伙的话,之后要怎么做,就不用孤教了吧。”
沈执清:“…………”
这是威胁!
沈执清深吸了一口气,朝着不远处的夜色里看了一眼。
如果他记得不错的情况下,这个时间点,应该是在春日宴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