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没来得及将人看清,头顶的大洞就被再次遮盖住了。
光亮消失的那一刻,沈执清的腰就被一双手给揽住拉进了怀里。
随着人的靠近,沈执清的鼻息之间就嗅到了一股子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冷香,如雾中花,带着一股子清晨微明的冷冽。
这是……
沈执清刚要叫出对方的名字,腰上揽着他的手就是一紧,随即他就被对方带着跃至了一侧的山崖之上。
那人握着他的手,将手里的匕首刺入到了崖壁之上。
两个人的重量让匕首飞速的下滑,火光飞溅,在滑动了大约几米的距离,才堪堪停住。
眼睛逐渐适应了黑暗的沈执清,脚快速的在崖壁上找了一个落脚点,但摇摇欲坠之感,让他知道这样下去撑不了多久。
沈执清喘了一口气,偏头看向身侧的人。
漆黑的洞中,沈执清只能隐隐的看见对方棱角分明的面庞,不清晰,但却可以认出是谁。
“宴朝欢。”
嵇宴:“恩。”
嵇宴:“是我。”
真的是他。
能从上面飞跃而下的接住他,绝不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名伶可以做到的事情。
沈执清再次落在他脸上的眼神多了一丝打量。
嵇宴:“相爷看够了吗?”
“不够。”沈执清冷哼了一声,“本相倒是不知,本相的那位娇弱不能自理的爱妾,竟然是个会武的。”
嵇宴:“……”
今天这个情况显然是问不出什么东西。
沈执清没再搭理他。
嵇宴知道沈执清这个样子。应该是生气了,他垂眸安抚出声,“我打不过你。”
沈执清:“……………………”
我可谢谢你。
你还不如不说。
就他现在这个破身体,有武功跟没武功没任何的区别。
有被气到。
沈执清怕自己被气死,索性微微俯身朝着下方看了一眼。
只见下方漆黑,看不清到底还有多深。
匕首向下滑动了几分,嵇宴搂紧了怀里的人:“别动。”
揽在腰上的手突然收紧,沈执清贴在对方的身上呼吸一窒。
他深吸了一口气,吐出声,“太……太紧了。”
要勒死他了。
嵇宴手指微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