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眼瞎了还是嵇宴眼瞎了?
沈执清不干了,“怎么?是本相不配还是他不配?”
秦沛与嵇宴相处的时间最久,深知嵇宴对沈执清厌恶到了极致。
往日里别说碰了,见到人都是恨不得退避三尺,更不要说还对沈执清放这么低的姿态说话。
秦沛语重心长的提醒出声:“王,他沈执清奸诈阴险,你别给他骗了!”
沈执清:“…………”
他还在呢,他还没死呢!
嵇宴:“我不是摄政王。”
秦沛:“?”
他仰起头,视线落在了对面人的身上仔仔细细的将人看了一眼。
他想起来了,雍玦那厮从欢喜楼里挑了一个人送给沈执清。
听说此人长得与摄政王嵇宴格外的相似,他本不信。
毕竟摄政王那样的人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可以模仿的。
可今日一见,别说是这张脸,就连刚刚看他的眼神,都让他觉得真的是摄政王站在他面前。
秦沛站起身,“你们竟然诓骗老夫!”
“摄政王已死,是太尉自己认不出来,何必怪在我们头上!”
沈执清微微侧目,“你先走。”
秦沛蹙紧了眉头,走上前去,“谁让人走了?”
沈执清伸手将秦沛拦下,“太尉何必咄咄逼人,若是……”
嵇宴却是按着沈执清的肩头从一旁绕上前,“太尉若是想撒气,冲着我来便是。”
秦沛笑了,“好啊。”
沈执清皱紧了眉头,压低了声音不赞同的低呵出声,“宴朝欢!”
谁借给他的胆子,竟然敢替他挡了秦沛的火?
他身处高位,秦沛不敢拿他怎么样,可他宴朝欢有几条命,敢这么玩?
秦沛摩挲着长剑,“摄政王老夫不是对手,一个只是长得像的名伶,老夫还不信打不过,小子,你可敢来跟老夫比划比划?”
嵇宴刚要出声,殿外响起了掌声。
沈执清抬头去看,就看见雍玦不知道什么时候到的,他站在门口拍了拍手。
雍玦:“没想到还有太尉走眼的一天。”
秦沛看不惯沈执清自然也就看不惯同样以色恃君的雍玦,他冷哼了一声出声道:“君后来也不说一声,是惯想看着我们争执个你死我活不成?”
雍玦迈步走进,“本殿也不过是刚到罢了,太尉何必将这个罪名扣在本殿的头上。”
雍玦走到沈执清身边朝着一侧的宴朝欢脖子上的血痕,“太尉,本殿好不容易准许你来这参与迎神礼,这要闹出点人命见了血,到时候迎神礼上出了问题,你这不是让本殿难做?”
雍玦虽然讨人厌,但这个时候还是能有点用处。
沈执清应出声,“君后说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