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执清又仔细的回忆了一番昨晚的情节,可除了这个模糊的吻,他再也想不到其它了。
他没再做什么吧……
沈执清伸手碰了碰唇,一时间竟是有些不敢确认了。
沈执清哀叹了一声,哪里还睡得着,他手像是摸到了个烫手山芋似的,从唇上拿开伸手掀开帘子。
入目,就看见,刚刚脑子里徘徊不去的那个人,此刻人就坐在屋内的榻子上,慢条斯理的穿着衣服。
沈执清掀帘的动作瞬间僵在原地,他清了清嗓子,冲着人僵笑了一声,“早……早啊。”
他怎么忘了,他前几天就让宴朝欢搬进来养伤来着。
嵇宴站起身,“醒了?”
对方身上只穿了一件白色的亵衣,此时衣衫散落,隐隐能瞧见那精致的锁骨以及……
沈执清移开眼,伸手扯了扯自己身上的衣衫。
这一扯不要紧,沈执清突然觉得身上的衣服料子不对。
他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身上穿着的衣袍不是他的。
是谁的,简直不要太明显……
沈执清:“……”
好像有些话,避不开了……
沈执清将衣服褪了,起身走到人身边,“衣服还你。”
嵇宴低头看着手中的衣服,出声道:“相爷就没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
沈执清咽了一口唾沫,“说……说什么?”
嵇宴抬眼,“相爷昨晚……”
沈执清立刻打断了他的话,“本相昨晚喝醉了,要是做了什么,你就权当没发生过……”
嵇宴伸手一把拉着了想要溜走的人,“相爷又想赖账?”
赖什么账!
他沈执清是赖账的人吗!
沈执清轻咳了一声,用手拨开嵇宴的手。他拢了拢身上的衣服再次出声,“本相昨晚喝醉了,什么都不记得了,谁知道是不是你忽悠我。”
嵇宴眸子垂落,“那相爷总还记得是谁吧。”
沈执清抿了抿唇没说话。
嵇宴看着他的表情就知道沈执清记得他的脸,只不过怕是不记得昨晚到底叫了谁的名字这件事。
这样也好。
嵇宴将视线落在沈执清的脖子上,他迈步走到一旁,拿了铜镜举到他面前,“自己看看。”
看看?
看什么?
沈执清皱紧眉头将嵇宴手里的镜子拿过来,冲着自己照了照。
这一照不要紧,沈执清顿时眼尖的看到自己脖子上落下的一块红。
这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