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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秋半个月便会收到一封来自西北的信, 隋让总会与他说一些趣事, 隋让从不问晏秋的感情, 也许是不敢也许是刻意避开。
晏秋回信也不提秦牧则和凌既白,只是说一些自己的日常。
他的目光落在隋让结尾的日日思君这几个字上,抬眸看了一眼桌上的其他信件提笔回道。
——陛下生辰后,我与陛下上书,前往西北做监军。
这封信寄出去没几日冬天就到了。
晏秋一觉醒来发现王府已经被白雪覆盖,一推开窗便看见一个古怪的雪人。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下雪的缘故,他总觉得心跳很快,似乎有什么大事发生一般。
凌既白的脑袋一下子从窗户下钻出来笑眯眯道,“晏哥哥,可爱吗?”
“你堆的?”晏秋被吓了一跳随后问。
凌既白点头,“今日不是休沐日吗?我想着晏哥哥肯定是在睡懒觉,所以要给晏哥哥一个惊喜。”
晏秋无语地笑了一下,评价道,“丑得千奇百怪。”
凌既白:“……晏哥哥太过分了!”
晏秋又道,“不过今日我要入宫,你来找我也没用。”
“为什么?”凌既白的眉眼垮下来,“都休沐日为什么还要入宫?皇上是不是连你好不容易的休沐日也要霸占。”
晏秋淡定道,“哪有什么办法呢?进来,帮本王更衣。”
凌既白不高兴,一边给晏秋更衣一边喃喃,“我真是大度的男人,给自己心爱的人穿衣送心爱的人去见情敌。”
晏秋幽幽道,“那怎么办呢?”
凌既白道,“这个我知道!我替你入宫,保证一个时辰就回来。”
“滚蛋。”晏秋道。
凌既白委屈:“……哦。”
晏秋穿着狐裘大衣跟着秦牧则在御花园赏雪。
秦牧则握着晏秋冰凉的手问,“兄长的手怎么这么凉。”
晏秋也不知道,他另一只手摸了摸胸口道,“不知道为何,从今早起来之后便一直觉得心悸得厉害。”
“兄长不舒服?”秦牧则着急道,“宣太医来。”
晏秋没有推辞,过快的心跳让他心中莫名不安。
他脑袋一阵阵的眩晕,不自觉地抓紧了秦牧则的衣服。
太医还没来,晏秋便先晕倒在了秦牧则怀里。
“王爷并无大碍,只是突然昏厥像是受到了刺激……”太医的声音如同隔着一层雾传来。
“那兄长为什么不醒?”秦牧则声音里充满了焦虑,“他已经昏迷两日了!”
西北的冬天总是阴沉沉的,寒风凛冽,残枝败叶掉了一地,光秃秃的枝丫上有乌鸦哀嚎。
晏秋坐在营帐外面,往日外面喝酒笑闹的将士们连个影子都没有。
直到有人把他抱起来。
他看见了隋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