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公子这话倒有几分道理。”其中一个脑子比较好使,终于松了口。
其他三人也开始动摇起来,但几人出发之前,呼延坦曾暗地里交代过,让他们小心留意郁蔚然的一举一动,所以他们对郁蔚然一直抱有戒心。
大伙又商量了一阵,为了保险起见,决定派两个人先去街上看看情形再说。
郁蔚然急得直跺脚,等两人一出门,立刻对另外两人说,“为了争取时间,咱们先把东西收拾好,在外面等他们两位吧。”
两人一听,连连摇头,“万一他们回来之后,告诉咱们呼延元帅兵败的消息都是谣传,岂不是要被他们看扁了。”
郁蔚然一听,心中大怒,你们心甘情愿在这里送命,大爷可没办法陪你们玩下去,暗暗捏住剑柄,突然指着门外道,“你们看,曜辰人都冲进客栈来了!”
两人信以为真,同时转头向外张望。
郁蔚然趁他们不备,朝他们胸口连刺两剑。
两人来不及喊出声,便已经倒在血泊中,死于非命。
郁蔚然将值钱的金银珠宝从箱子里取出来,装进四个包袱里面,其他的实在无法带走,只能忍痛割爱了。
他将两人的尸体搬进被窝里,盖得严严实实,然后将地上的血迹全部擦干净,这才匆匆下了楼。
掌柜的见他大包小包的出来,急忙笑着打招呼,“客官慢走。”
郁蔚然心中一动,摸出五十两银子,放在柜台上,“待会那两个流火国的番子回来,设法拖住他们,别让他们进房去,这银子就是你的了。”
掌柜的顿时双眼发光,“公子请放心,小的一定照办。”
郁蔚然这才牵了马,离开了客栈。
那两名流火使者在街上逗留了老半天,只见街上行人一个个都行色匆匆,面带喜色,但又不敢轻易上前打听,好不容易碰见一个穿流火服装的商人,两人急忙拉住他,“这位老兄,听说曜辰和流火两国的军队在狼山打起来了,这是真的吗?”
那商人一听遇见了祖国的亲人,顿时脸色比死了爹娘还要难看,伸出巴掌道,“完了,全完了,五万流火健儿全都死了,呼延元帅不知下落,生死不明……”
两人一听,顿时吓得脸色面无血色,这才相信郁蔚然所言非虚,急忙赶回了客栈。
掌柜的见他们进店,急忙依照郁蔚然的交待拦住两人。
此时,两人急于逃命,也听不懂他说些什么,见他不让路,顿时怒从心起,朝着掌柜的一阵拳打脚踢,将他打翻在地上。
掌柜的没想到两人如此野蛮,擦了擦嘴唇上的鼻血,眼巴巴的看着两人上了楼。
两人冲进房门,却不见郁蔚然和另外两个同伴,又见地上一片狼藉,几口装珠宝的箱子都给掀开了,顿时明白了什么,气得哇哇大叫,“这三个龟孙子,竟敢独吞财宝!”
两人气呼呼的提了刀,冲下楼来,指着掌柜的鼻尖,“说,他们上哪儿去了!”
掌柜的虽然听不懂,但也能猜到他们问什么,战战兢兢地指着北边,“那……边,他从那边……走了。”
两人将他一脚踹翻,朝着他指的方向纵马追去。
郁蔚然出了泗水关,便打马朝湛冰国的方向奔去,可是到了黑水河畔,顿时傻了眼,河堤上到处都是曜辰的士兵,急忙抄小路往下游走,好不容易避开士兵的视线,到了几十里之外的地方,寻了很久,才发现一个小小的渡口。
“有人吗?有人吗?”他吸取了上一次过河的教训,将马拴好在岸边上,才来到渡口边上。
“客官要过河吗?”不一会,一个中年汉子从船坞里探出头来。
“对对对,我要到对面的湛冰国去,给多少银子都行,只要把我送过去就行。”
船家看了看他,伸出三个指头,“三十两银子。”
“没问题。”郁蔚然爽快的掏出银子递给他,又问道,“就你一个人吗?”
“对,只有我一个,生意不好做,哪里请得起人。”船家说着低头去解船头的绳子。
郁蔚然趁其不备,一剑刺出,在他背上刺了个窟窿,然后飞起一脚,将他踢入江流中,狞笑道,“大爷我吃一堑长一智,为了不上当,只好先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