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正均要在年前去美国分公司听关于上季度的年终总结,林质蹲在地上帮他整理行李。
横横拿着一个飞机模型进来了,自从林质搬到了主卧,他就开始频繁进出,完全没有再忌惮他老爸的样子。
“质质,你看我这儿,组装得帅吗?”他举着飞机,大摇大摆的进了衣帽间。
林质转过身看,伸手接过,左右摆弄了一下,说:“又买新的了?”
“我爸特批的新年礼物,怎么样?”他抖着腿,得意洋洋的说。
“新年礼物那为什么我没有?”林质抬头,认真的问。
“啊?”横横挠头,“你要什么自己买啊,还要人送啊?”
林质摸了摸机身,说:“礼物就是要人家送的才有意思,自己买就没意义了。”
“有钱自己买,多好!”横横羡慕死了,“不用找家长拿钱,想买什么就买什么!”
林质关上行李箱站了起来,她说:“以后你就不这样想了,你现在只是缺钱而已。”
“正解。”横横敲了个响指,贼兮兮的凑到她边儿上来,说,“质质啊,我还差辆火车就可以凑齐海陆空了,你看”
林质敲了一下他的脑袋,说:“我一个礼物都没有,你还想要俩?”
横横撅嘴,“那你去找我爸要啊,他那么偏心你,什么不给你买啊”
林质揉了揉他的脑袋,泄愤,“算了,我去洗澡了。”
“火车”横横在她身后提醒。
“下周给你买。”林质捡起床上的衣服,回应道。
横横蹦了三尺高,他一定要挑一个最新款的,让班上那一帮小屁孩儿羡慕死。
洗澡的时候浴液流进了眼睛里,林质揉了揉,拿起喷头冲了冲,闭着眼睛摸干燥的毛巾。大概是估量的距离不对,一下子就磕上浴缸边儿了,她疼得,一下子就弯起了腰。
聂正均在书房看文件,一到年底他就非常忙,即使不在公司加班也会在家里办公,横横和林质都不会去打扰他,尤其是林质才惹毛了他的情况下。
点燃了一根烟,他眯着眼睛接通电话,那头的人应该是在加班加点的汇报工作,聂正均偶尔出声指错,多数时间是那边的人在说话。
林质穿好睡衣从浴室走出来,撩起小腿一看,一大片的青色,很是骇人。她的皮肤白皙,有时候甚至连毛细血管都看得清楚,这么大的一块青色在小腿上,完全让人忽视不了。
她打开衣柜门,重新拿了一件长袖长裤出来换上。吹干了头发坐在沙发上看了一会儿书,书翻了几页,但字倒是一个没看进去。
聂正均挂断电话,门外传来了有节奏的敲门声。
“进来。”
林质端着一碗百合粥进去,刚才在门口截下的,佣人自然很愿意让她代劳。
聂正均见是她进来了,赶忙杵灭了烟头,用手散了散周围的空气,皱眉,“站那儿别过来。”
林质嘴巴一撇,肩膀一垮,整个人站在那里可怜兮兮的。
聂正均打开窗户,将房间里的烟味儿散去,喝了一口茶走到她的面前,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说:“没有其他意思,我刚才才抽了烟,对你身体不好。”
她把端着的粥递给她,转身往外面去。
聂正均笑着把她拉回来,“小气鬼,还不理人了?”
如此亲昵的称呼,她耳尖微微泛红。转过身来,她问:“你为什么不给我送新年礼物?”
聂正均放下粥,拉她一块儿坐在长沙发那里去,一把拉她坐在自己的膝上,他说:“这是来兴师问罪了?”
林质窝在他的怀里,搂着他的脖子,说:“横横在我面前炫耀来着,可气人”
聂正均一声轻笑,“枉他那么喜欢你,你还跟他较真起来了。”
林质抬头,“我都答应给他买火车了,才不是跟他较真儿呢。”
“所以呢?”他低笑着咬她的鼻尖。
“你也要送我礼物,嗯,不要太贵,心意到了就好。”她笑眯眯的说,眼睛弯成了天上的月亮。
“我想送给你的实在是太多,我挑不出来了。”他歪过头,从她的耳垂亲吻到了脖子。
林质偏着头,认真的想了想,说:“化妆品不行,不能用。衣服不行,太多了。包包呢?好像也有很多”
“宝贝,你太俗了。”他抬起头,一脸的无奈。
“俗吗?”林质惊讶。
“比起我想送你的,简直是俗不可耐。”他摇头,十分鄙视她。
“你准备送我什么?”林质兴致勃勃的问。
“哦,那就多了,比如聂太太的名分和我的终身归属权”他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
林质呼了一口气,“就是说,还是绕不过这个坎儿呗?”她手上的力道松了几分。
聂正均却搂得更紧了,呼吸着她好闻的沐浴香,他
说:“别怕,我不逼你。”
“可你现在就在逼我。”林质指出。
“哦?那不好意思了,可能是情难自禁。”他胸腔震动,明显是有备而来,还故作一副慷慨大方的模样。
林质咬了一口他的脖子,他装作疼,嘶嘶地抽气。
晚上上床睡觉的时候,外面淅淅沥沥的下着小雨,她蜷缩成一团,有点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