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季言看了对方好几眼, 始终有点害怕诺尔曼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奋起, 就像展览厅内一样让他有些后怕。

他思索了半晌, 到底还是没忍住给这条鱼解释出声, “前段时间在游泳池的时候,江时在你脖子上打了一针,我怀疑那针剂里面含有狂躁剂的成分。”

“江时做事情从来都不计后果,我怕这份针剂当中还掺杂着别的什么东西。”季言将手里的针拔掉,将抽血管放在一旁的试剂盒里,“你乖乖的,我就是抽个血研究。”

诺尔曼一句话也没说,只是那双眼睛盯着季言,一直没有离开。

季言被盯得有些发毛,但这条鱼躺在那一动不动的,就像是完全就不担心他拿着这些东西去办别的坏事似的,让他完全责备不出来。

为了打破这个僵局,季言将抽好的血放在一旁的架子上,就将手撑在操作台的一侧,居高临下的望着这条鱼,“诺尔曼,这么老实,你就不怕我真宰了你。”

诺尔曼摆了摆尾巴,没有出声。

他才不会惯着这条鱼!

季言眯起了一双眼睛,“说话。”

诺尔曼却是垂了眸子,垂落在身侧的手指揪住了季言的衣角,“言……言不会。”

“不会?那可未必。”

在诺尔曼的声音里季言的手指从一旁的托盘上拿起一把手术刀,白炽灯下刀锋森然。季言将刀尖抵在面前这条鱼的肚子上笑了笑,“那现在呢?”

冰凉的刀尖仿佛是要划破诺尔曼的肚皮,他没管只是望向季言那双带笑的眼睛,固执的出声,“不会。”

季言轻笑了一声,仿佛是在讥讽对方的愚蠢。

他摩挲着手中的刀柄,刀尖从对方的小腹向下划向那漂亮的鳞片,“我手里这把刀呢出血量不多,但当杀鱼刀也够了,你说我要是现在一点一点的将你的鳞片给剥掉……”

躺在操作台前的鱼呼吸微微有些急促,那一双盯着季言的眼睛里面的猩红色浓郁了几分,仿佛是看着一只待宰的兔子,眸色里敛藏着属于野兽的欲念。

离得近,季言就看见他手边被鳞膜包裹着的耻骨处对他露出的一个小小的豁口……

这条鱼在这个时候,竟对他产生了……

季言的脸色铁青,冲着对方低呵出声,“诺尔曼!我是要宰了你,这个时候了你脑子里还在想些什么黄色废料!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噶了你的……”

握在手里的刀还没动作,躺在操作台上的诺尔曼却是撑爆了铁箍,将季言给扑倒在地。

“诺尔曼!刀划到了!”季言将压在身上的这条鱼猛地推开,就看见在刚刚的一扑之下,手里的刀尖就刺破了对方的鳞片。

冰蓝色的鳞片出了血,漂亮的鱼尾巴像是染上了什么脏污似的,季言皱紧了眉头,一把拽住了诺尔曼的胳膊,“起来起来,我给你看看……”

季言的话还没说完,唇被这条鱼给叼起来啃,毫无章法的样子像是带着气似的。

“诺尔曼……”季言伸出手指将人推了推,然而那抵在身上的异样让季言露在外面的耳廓猛地一红,“你起来……”

诺尔曼却是用鱼尾缠上了季言的腰,季言的手指在对方的脊背上划出红痕出来,“你个混账……”

诺尔曼甚是依恋的吻了吻自家小妻子的唇角,“不许走。”

季言磨了磨牙,“你说了不算,我……诺尔曼!!”

季言倒吸了一口凉气,眼眶瞬间发红湿润了起来,“你欺负我……”

“呜呜呜,诺尔曼松手。”

“呜呜呜诺尔曼我错了……我真不是故意的划伤你的,你又没绝育,你放开我……”

然而季言的话并没有让身上的这条鱼老实多少,反倒是让这条鱼变本加厉的还到了他身上。

之前在展柜之中的水应是将那眼泪给掩盖,诺尔曼只记得季言被抱出来的时候眼眶红的像是一只小兔子像是哭过一般,可当面前的人当着他的面哭的越发凶时,诺尔曼倒是有些手粗无措,“别哭别哭……”

季言吸了吸鼻子,抽噎出声,“你这条混账的鱼,我要宰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