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变第三者,对方还背着她生了孩子。”
方盛宇回忆了一番时间,“算算时间当时杜清知道的时候应该刚刚怀孕。”
“过河拆桥,忘恩负义,季江可真的是混蛋的。”
方盛宇啧了啧嘴,“曾经被捧的多高,当现实被无情的撕碎在眼前,回忆起之前相处之中的甜言蜜语,忠诚对待到头来发现全是利用,换我我也得疯。”
秦深收紧了捏着文件的手,“杜清疯了几年?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疯了五年。”方盛宇还是嘴馋,他那起被秦深放在桌子上的那罐啤酒,喝了一口,“算起来,应该是刚生下你家公主之后。”
屋子里很静,秦深身子前倾,伸出手揉了揉隐隐作痛的眉宇。
半晌,他松开手,问出声,“这些事,季言都……知道吗?”
秦深的声音很沉,方盛宇将手放在秦深的肩膀上,“当时杜清去世的时候,季言就在第一人民医院里握着手术刀,差点把季江给捅死了。”
渐渐单单的一句话却是让秦深的心脏一紧,呼吸一窒,垂落在腿下的手指攥起,“之后呢?”
方盛宇:“当时警察都去了,要不是老夫人作保,人估计要进局子里了。”
在方盛宇的声音落,秦深就将放在桌子上的啤酒扣开,喝了一口。
方盛宇本是要喝看见秦深的样子,他放下手里的啤酒罐子将目光落在对方脸上。
他认识秦深很久了,从上学那会一直到大学做室友。
圈子里的人都说秦深是美色不近的高岭之花,可直到现在方盛宇才明白。
哪里是美色不近,分明是没有遇见好的。
方盛宇盯着看了对方良久,将啤酒罐子举到对方跟前,“一个人喝多没意思,来,走一个。”
秦深握着跟人碰了一下。
方盛宇问出声,“这事当时在圈子里闹翻了,你怎么会不知道?”
秦深摩挲着啤酒罐子壁,半晌方才出声,“那段时间我在国外进修。”
方盛宇想起来了。
秦深在外进修三年,等到回来的时候,这件事已经被季家压了下来,而季言也自那晚之后再也没回季家。
方盛宇将胳膊搭在对方肩头,“总之,季江现在不喜欢季言,应该很大程度上是因为杜清,再加上医院的事情,怕不是恨死人了。”
秦深低着头看了看自己手掌,尚能感受到对方肌肤上的滚烫触感。
他握住手,像是握住什么东西似的,“我不会再让人欺负他。”
绝不会。
*
秦深走后,季言就躺在床上睡了一觉。
等到醒来的时候,窗外的天都已经黑了,屋内黑漆漆的看不见光亮。
肚子里饿的厉害,季言翻了个身,有些睡不着了。
他迷迷糊糊的坐起身,揉了揉眼睛,“洪叔。”
他叫了一声,才突然想起来,洪叔已经被他派去盯着琅月苑去了。
他低声咳嗽了一声,撑着手臂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