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不错，声音也含了点不知名的笑意，“往哪边走？”

陆昭好笑地看着他，“你就这么信得过我？”

燕来手里又没拿什么剧本。

自己带着他走的这几条路，目前来看好像没有一条是顺的。

燕来歪头看着他，轻轻笑了一下，“有什么信不过的，大不了死了当鬼修嘛。”

他这个浑不在意似的口吻，好像又带了点认真。

陆昭敛了敛眉。

也不跟他瞎贫了。

自己怎么样无所谓，总得先把燕来带出去吧。

说到底，他还是被自己连累才会沦落到这种鬼地方来的。

他带燕来顺着归逢妄的那条路走，一路沉默着，可惜身边的人没给他继续沉默下去的机会。

燕来又轻轻碰了下他的手臂。

“哎，师兄。”

陆昭以为他有什么正经事要说，很快地就应了一声，“恩？”

“回去之后能做吗？”

陆昭没好气地回了一句，“……不能。”

“为什么？”

燕来很真心实意地问出了这个问题，他是真的不明白为什么陆昭这么抗拒。

陆昭不太明白刚刚还正常的氛围怎么又绕到这个话题上面了。

他绞尽脑汁地想着怎么和燕来解释，“这种事，一般都是和道侣做的吧。”

“为什么只有道侣可以？”燕来很莫名其妙地看着他，“遇到喜欢的人想要做这种事情很正常的吧。”

修仙路上要经历几百年，甚至上千年的时间，其中的变故无数，谁都不能保证自己的心向始终如一，若是遇到个符合彼此心意的就结做道侣许下允诺，那天道简直都要忙不过来了。

及时行乐已经是刻在每个人骨子里的想法了。

“那你都说了，和喜欢的人才能做…”陆昭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呢，就又听到燕来直接打断了他。

“是啊。”

“我喜欢和师兄做这种事情，”他笑吟吟的，直白表露出话语的模样都很坦然，“我也很喜欢师兄啊。”

……

说不通。

陆昭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干巴巴地哦了一声。

“我不喜欢你，你死心吧。”

“哎？”燕来夸张地感慨了一声，“我都帮了你这么多了，你怎么还不喜欢我？”

“在师兄心里，难道只有道侣才可能做这种事吗？”他沉吟着，眼神也搁在陆昭身上端详了许久。

“没想到师兄居然会有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