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着这句话,自嘲的笑了笑,反问贺征,“你觉得他会不知道?”
哪怕我从来没有在沈温面前提过,但沈温向来是这么的聪明,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
这些年来,我的所有付出,沈温明明都看在眼里,却始终视若无睹。
我不说,沈温就当做不知道。
沈温从来没有捅破这层窗户纸只是为了以后可以心安理得的离开我而已。
贺征听着明白了什么,又黑着脸骂了我一句傻逼。
我没心没肺的哈哈大笑起来。
贺征自称维修能力一流,回到家以后,只见他脱下身上名贵大衣卷起衣袖就开始搁那亲自上阵的蹲在小厨房里修水龙头。贺征高大的身影和那个狭窄的小厨房那叫一个格格不入。两个小时后,贺征满头大汗的终于换好了新的水龙头,顺带再换了灯泡,骄傲的看着我,一脸等着我表扬的表情。
我默默地下楼去买了几罐冰啤酒和打包了几个下酒菜用来犒劳工具人贺征,贺征一边喝啤酒,一边骂我抠门。
吃饱喝足,半醉半醒的工具人贺征就被他助理开车来接走了,据说,贺征这个老板因为失恋已经自暴自弃的丢下公司跑路好几天了,公司一大堆工作还等着他处理。
我默默的在心里为贺征祈祷。
送走贺征,上楼的时候,我看到贾婆婆搁那垃圾桶前翻垃圾捡纸皮。
现在住在筒子楼里的人已经不多了,昏暗的路灯下,贾婆婆的身影颤颤巍巍的,显得格外的落寞。
我一手夹着纸皮,一手扶着贾婆婆上楼,劝贾婆婆道,“贾婆婆以后搬到有电梯的房子去吧。”
“没钱啊,我的三个儿子都不管我。”雨西団。
贾婆婆很可怜的道。
我轻声告诉贾婆婆,“这里很快就会拆迁了,贾婆婆记得藏好房产证。”
“真的啊?”
“真的。”
“那小温怎么不回来看看呀?”
“他啊,很快就会回来了。”
第32章 你在哪里
搬回筒子楼后,深圳就连下了好几天的雨。
这场雨下的冗长又绵密,空气变得潮湿又冰冷。
在冷空气张牙舞爪的袭击下,我的腰伤犯了,不仅是腰,浑身上下每一块骨头都好像被泡到醋里头重新捞出来一样,酸软发疼。
我浑身上下酸软到不像话,就干脆自暴自弃的盖着被子一连在床上躺了好几天,饿了就点个外卖,爬起来吃几口,吃完继续回床上盖着棉被睡觉。
直到我房门被一脚踹开,躺在舒服温暖被窝里的我被裹着一身寒气的男人一把揪了出来。
我眯着眼去看,是贺征那个扑街。
贺征穿着一身笔挺黑色西装,外面披着一件黑色大衣,梳了个大背头,大衣肩角被雨水打湿了点,浑身上下还裹着外头阴雨的寒气。
“你还活着啊?我他妈都以为你死了。”
贺征很惊讶的打量我,“差点连殡仪馆的人都喊来了。”
如果不是我腰疼,骨头疼,我肯定一脚踹上去,不过,现在还是算了,我只想死在被窝里头。
过后,贺征走到旁边去随便抽了一条干毛巾擦衣服,顺便问我,“你怎么不回我消息和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