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既然你是从都城来的官家,可一定要管管这事,该服徭役的人用钱买通官家躲掉徭役,反而要逼迫我们这些年纪这么大的老头去服徭役,修缮河堤,你说这还有没有天理。"
待乙鸣与那老者告别之后,钰萱便好奇的问道:"你和那老伯刚才说的服徭役是什么问题?"
乙鸣对钰萱解释道:"那老者今年已经55岁了,我们随国的规定是服徭役者为年龄在18至40岁之间的男子,他告诉我,这次他们这里受灾后征用服徭役者修缮冲毁的河堤与道路,被征用者只要有钱,就可以用钱买通管家躲过徭役,而收到钱的官家,为了勉强凑够人数,却强迫他们这些已经超过年龄的老者服徭役,这完全就是胡来!"
"是啊,这明显就是利用权力贪污搞钱,他们这的地方官胆子可真大!"钰萱接着乙鸣的话说道。
"哼,这样的搞法可不是地方官所为,这次因为受灾严重,我早些时候是派了李耀福将军来到这里,主持赈灾事宜,我虽然还未调查,但我想这多半是李瑶福将军的所为,而当地的地方官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对此行为放任不管甚至协从办理。"
"我隐约记得,这位贪钱的李耀福将军是你嫂子瑶慧家的亲戚?"钰萱问道。
"对,他是我嫂子的伯父,是她李氏家族中官职最大之人。"
看是国事,却又与乙鸣的家事相关联,钰萱觉得自己还是不插嘴为好,她相信乙鸣定会处理。
吃过午饭,乙鸣说要去皮崇河发生决堤的延线看一看。河水肆虐后,根本没有路,从上游冲下来的石头、树枝,乱七八糟的堆积在河道两侧。
钰萱走得小心翼翼,却还是让树枝几次挂住了裙摆,之后的一段河滩,又全是石头,她从一个石头跳到另一个石头,本想跟上乙鸣他们的速度,但不一会,就落到了大队人马的尾巴上。
乙鸣很快发现了钰萱不在他身旁了,他回头来找钰萱。等他走到钰萱跟前时,她正颤巍巍的从一个松动的石头跨步到另一块,就在我摇摇晃晃,险些摔倒的时候,乙鸣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小心,牵住我的手。"钰萱赶忙伸手牵住乙鸣,没有摔下去,心里也安稳起来。
乙鸣看钰萱走得恼火,他皱了皱眉头,说:"要不我派个人,陪你回去,你还是在住处等我吧,我和他们还要再往前走一段,前面也是这样不好走的路。"
钰萱想了想,说:"好吧,你一定要注意安全。"
回去的路上,说来真巧,钰萱又一次碰到了那对母女,她们正在被一群人推搡,孩子吓得哇哇大哭。
钰萱急忙跑过去一看究竟,原来是同样饥饿的村民,正在抢她的钱袋,钱袋已经被一个花白头发的男子夺了下来,袋子里的钱币洒落到地上,而钰萱发觉这正是她中午给这对母女的。
钰萱让陪她回来的小兵,帮那母女俩夺下了钱袋,可钱袋中的碎银子已经掉在地上,瞬间就已经被其他的灾民瓜分殆尽。钰萱叹了一口气,对那对母女说道:"看来,我是好心办坏事,给了你银子,反而让你遇到了抢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