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得腻人。
吃着手上的蛋糕,郁平川开始反思,他是不是最近对叶淮太亲近了,才导致他得寸进尺,三番五次地来试探自己的底线。
“咳,叶淮。”郁平川决定,好好和叶淮谈谈。
“嗯?”叶淮放下手里的蛋糕,抬头看向郁平川。
郁平川一本正经地坐在沙发上,手里端着装蛋糕的纸盘,脸上的表情严肃得像是捧着一颗炸弹,眉头绞成深川字。
所有认真的模样,都被嘴角沾着的一点白色奶油给破解了。
叶淮眉眼弯弯,嘴角微扬。
“怎么了?你说啊,我听着呢。”叶淮见郁平川半天不开口,催促道。
郁平川不是不开口,而是话到了嘴边,他突然又不想说了。
万一哪句话说错了,伤了爱慕者的心就不好了。
“什么时候开学?”郁平川憋了半天,憋出四个字。
“下周一。”
叶淮正愁怎么开口,既然郁平川提起这茬,他就顺势往下说了。
“老板,等我开学后就不能每天在家陪你了。”叶淮察言观色的能力,被训练得炉火纯青。
只要郁平川流露出一丁点要生气的意思,他可以立马跪滑。
郁平川眉头舒展,说道:“刚好我也有事情要做,周启岁过几天会来找我。”
“我还怕你一个人在家无聊,既然你有自己的事情要忙,那我就放心了。”叶淮长舒一口气。
郁平川砸吧砸吧嘴,不知怎的,他好像从叶淮的语气里,听出了开心的情绪?!
有了郁平川的话,叶淮可以彻底放心了,回来的路上,他一直在思考郁平川生气的原因,以及要如何解决他白天上课,留郁平川一个人在家的事情。
郁平川出院前,叶淮曾拿着所有检查报告,找医生进行过一次详谈,结合医生给出的建议,以及他对原著所剩不多的记忆结合来看,郁平川的问题极大可能是出现在心理上。
医生建议叶淮带郁平川去看心理医生,叶淮不敢轻举妄动。
很多病人对心理医生非常地抗拒,更何况还是郁平川这种特别极端的,这些事情他还得和周启岁商量着来。
这些天叶淮也翻了好多关于心理方面的书,也在网上查了很多资料,很多人说造成心理问题,很大的因素是因为原生家庭。
有些人摆脱了原生家庭的束缚,慢慢走出阴影,开启了新的生活。
有些人即使摆脱了,也一辈子走不出来。
叶淮不知道郁平川属于哪一种,但至少他们迈出了第一步,这也是叶淮想带郁平川来Y市的原因之一。
按照叶淮的理解,郁平川现在处于一个极度陌生的环境,视力的障碍让他心里的这种恐惧翻倍。
在Y市,郁平川认识的人只有叶淮,所以他对叶淮产生依赖,也是自然而然的事情。
既然郁平川说自己有事情要忙,那叶淮也就不用担心了,他相信郁平川有照顾自己的能力,更何况还有周启岁帮衬着,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
叶淮的问题解决了,郁平川的问题却没有。
刚才他又没穿衣服。
他还从背后抱我。
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