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黑衣卫的反应有些奇怪,先应了声“是”,而后又道:“大少爷带回友人,似是受了伤,正在请薛老医治。”
夏知之一惊:“友人?”
黑衣卫:“就是半年前,少爷带上山的那位。”
那岂不是褚言!小少爷忙要跟去看,走两步想起南南,回头道:“今晚恐怕吃不成了,我让小厨房给你们准备饭食,不必等我。”
说罢,带着宿锦一起离开。
沈山南和沈水北两人站在书桌前,等少爷身形看不见了,不约而同的扔掉手中毛笔,同时松了口气。
沈山南听见声音,目光渐渐偏移,过了一会儿.......
“梆!”
“沈山南......!!!”
“梆!”
“你凭什么敲我,你有什么证据!!!”
“梆!”
“......!”
......
黑衣卫总是先快一步的,夏知之跑到时,薛老才也才刚到。
数月不见,夏亭略有清减,棱角更分明,少了些江南养出的贵气,多了长途跋涉的尘土气息,眉目间似有疲惫,唯独眼中的坚毅如刃,更甚过往。
“大哥!”
“知之。”大少爷接过迎面扑来的弟弟,在弟弟的肩头深吸一口,感觉数十日劳苦奔波都有了回报。
“大哥,”夏知之被蹭完,抬首心疼问:“你们去哪儿了?找到无忧王了吗?都不给家里来信,我们好担心你,怎么现在才回来。”
这话一问出,他就感觉夏亭的神情有些不对,这种感觉很奇怪,就好像对方明明什么都没说,但莫名的他就不敢再问了。只胡乱安慰道:“你、你不要难过。”
他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夏亭却又使劲抱着他,埋在他肩头不说话了。
夏亭比少爷高了足有大半个头,弯腰埋首,令夏知之有种罕见的、脆弱的错觉。
要不是薛启明还在,现场气氛并不紧张,他都怀疑褚言是不是已经等着火化了。
他被夏亭勒的呼吸困难,还得微微垫着脚,小心问:“发生什么事了么?”
“没什么。”良久良久,夏亭沙哑疲惫的声音才传来,稍稍放松,使劲揉了一把他的头,重复:“没什么。”
夏亭还沉浸在弟弟是个娇羞小弱鸡的过往里,努力想要将方才见到至亲时控制不住的情绪压下,免得吓到对方。
奈何少爷已经不是夏亭记忆中的哭包了,他抱着大哥,小心的将头搁在对方肩膀上,冲黑衣卫示意:【查】
安排完,夏亭也缓过神,放开被差点抱起来的弟弟。
唔,好像长高了,要是以前,都得离地的。
“褚言......是褚言受伤了?”夏知之问。
提及这个,夏亭开始头疼:“不是,他的症状应该并不危险,只是有些奇怪。”
另一边,沈水北被沈山南疯狂敲头。
一直敲到窗户被人轻轻击打,沈山南才停下,打开窗看见一张面瘫脸和死鱼眼,转身又给沈水北一个爆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