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出了房门,他就唤出暗卫,让他将周忍冬昨日的行程以及见过的人查清楚。

周忍冬醒来的时候,已经快到晌午。

昨晚的记忆涌入脑海,他脸颊一阵热辣,娇羞得发出奇奇怪怪的“呜啊”声,白皙的手指捂住脸,正想像往常一样打滚,腰一扭,酸痛泛来。

“嘶€€€€”

袁岳听到声响,连忙推门进来,一眼就看到自家公子揉着腰,脸皱成一个包子。

“公子,你醒啦!”袁岳一头雾水,“你腰怎么了?扭到了?我去找楚大夫拿跌打药水……”

说着,他转身就要往外跑。

“等等!”周忍冬顾不得痛,大声把他喊住了,“ 我没事,不用药。”

袁岳挠挠头,只得先伺候他起床,端来煨了一早上的粥。

周忍冬还未从昨晚的羞涩中抽身,又要担忧过两日逃跑之事,心中顾虑一多,胃口依然不好。

好在虽吃得少,却没再吐出来。

袁岳松了一口气,收拾妥当,这才慢吞吞上了山。

周忍冬一边走一边揉腰,到了山上已经气喘吁吁。

楚毓一见他的动作,瞬间懂了。

他连忙把周忍冬拽到墙角,往他手里塞了一瓶药。

“咳咳,那啥完得上药。”楚毓摸摸鼻子,耳根有点红,“好得快。”

周忍冬脸涨得通红,眨巴眨巴眼睛,用只有两个人听到的气音问:“楚大夫,你怎么知道的?”

楚毓假咳一声,望天,假装高深胡扯道:“等你的医术到我这种程度,一眼就能看出来。”

他才不会告诉周忍冬,这是他的经验之谈。

周忍冬瞪大了眼睛,“啊”了一声,偷偷把药藏起来。

等……等今晚回去再用吧……

接下去两日,周忍冬依然白天看病,晚上想尽办法跟傅羿岑亲近。

傅羿岑顾念他的身体,不敢要得太过分,偏偏这小家伙还不停撩火,跟不要命似的。

他心里装着事,并没有再碰周忍冬,见他如此卖命,质问的话好几次到了嘴边,却舍不得破坏暧昧的气氛,硬生生咽了下去。

三日后。

周忍冬一早起床便心不在焉,用早膳的时候,粥都忘了吹凉,烫着了嘴。

傅羿岑看在眼底,咬了咬后槽牙,偷偷攥了攥拳头,却忍着什么也不说。

用完膳,周忍冬发现傅羿岑还未走,心中有些忐忑,几乎将有心事几个大字写在脸上。

傅羿岑将他的想法看得透透的,慢吞吞吃完饭才出了门,还特地让袁岳去替自己办事,将他也支开了。

周忍冬刚松了一口气,却又涌上浓浓的不舍。

他垂眸叹气,抹去眼角的湿润,从柜子里翻出那个破旧的小包袱,偷偷摸摸跑到跟谷霍约好的地方,一路意外的顺畅。

到了山下,远远的就看到一道鲜红色的身影。

周忍冬耷拉着脑袋,来到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