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是什么。”
时雾低头,默默地将手藏进了袖子里,“没,没什么。”
裴峥收起钢笔,别在胸口的位置。
“很漂亮的戒指。”
“是宋重送给我们的贺礼是吗。”
时雾抿了抿嘴。
不知道为什么,潜意识里好像就是对宋重更为亲近,对裴峥更为害怕。
明明记忆里,除了裴峥生着气把他做了四个小时,外加惩戒性地抽了他几小棍之外,没有别的可怕的事情。
可他对他。
莫名的,就是没有去小山村前那种渴求感了。
“是我……”
时雾刚说出两个字,就感觉到一种毛骨悚然的寒意。
仿佛有什么在他身后一晃而过,他转过头去,又什么都没看到。
这种场景,好像三年前也出现过。
在那个村庄里。
对,村庄里。
他们明明在村庄里呆了五天,为什么他只记得前三天的事情。
后面两天的好模糊,是他摔到脑袋还没好吗。
在这种气氛下,时雾莫名地,不敢说这是求婚戒指。
“是他送我的礼物。”
很模棱两可的回答。
裴峥偏问,“是祝贺你醒来吗。”
这咄咄逼人的问法又激起了时雾的怒火。他不明白,怎么父亲就开始铁了心地和裴峥站到一边了。
宋重也不差啊。
为什么就非得是裴峥。
他莫名其妙的,就是对裴峥的感觉很不好,隐约中就是有种莫名的直觉,告诫他不能和裴峥结婚,要远离他,要躲开他,他很可怕!
可怕。
为什么,哪里可怕。
时雾想不起来了。
“嗯?”
“是,是他送我的,没有理由!”时雾烦躁地一下打下裴峥伸过来替他捋头发的手,“干什么,我都昏迷三年了,你不会以为,你还是我男朋友吧。”
“前男友而已。别人送我点什么,我还要跟你报备吗!”
“你不会觉得,我爸看重你,你爸救过我的命,我就必须‘以身相许’?笑死,都什么年代了。”
裴峥唇角的笑意未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