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雾简直说不出话,“……呜。”
“好玩吗。”
“不……”
“还玩吗。”
“嗯……不……”时雾发现他态度略略有些松动,又开始无意识地撒娇起来,“求……让我……嗯, 今天的事, 我不会……告诉别人……好哥哥……”
断断续续地讨着饶。
男人听懂了。
戾气逐渐越发浓厚,“安安,你简直让我太失望了。”
他……他怎么会喊出自己的名字。
这人到底是谁, 他认识自己吗。
时雾猛然推开这一团轻飘飘的烟雾, 顾不得自己浑身赤裸就要下床, 可他忘了自己双手解开,可双脚还被链子锁着,一下摔在床上。
他的挣扎似乎让那一团雾气更加浓黑,煞气逼人。
时雾觉得有点不对劲。
他在朦朦胧胧里,听到男人嗓音十分模糊,混在风声里。
“不乖。”
“你……你到底是什么……”
时雾忽然之间明白过来,“不对,我不是醒来了……我,我是在做梦,我在梦里!”
时雾毫不犹豫地拿起床头削水果的刀就要往心口刺入,结束这一场荒唐的梦境。
手腕一痛。
时雾回头,这一次,竟然看清那一团烟雾里伸出一只手紧紧攥住他的手腕。
手上戴着旧扳指,有些眼熟。手腕处还留有一串墨绿色的玛瑙珠串,在他挣扎下被刀割断,珠子落了一地。
周围的呼声不断盘旋着,门口的灯笼不停旋转。
一时间场面竟无比诡异。
“还弄坏我珍贵的东西。”
“也好,本来就是要送你的。”
那团烟雾拽着铁链,将人又拖了回来。
圆润珠子一颗一颗没入。
冰冷到极致。
挣扎之下小荷花脱出些许,又被残忍地摁回去。
他甚至指尖抵着花瓣,微微将簪头旋转些许。
时雾眼底的泪水猛地连续坠下,似乎终于被折腾到了某种极致。
骤然失神。
哗啦——
浴缸里昏睡过去的人划入水底,被呛着勉强爬起,怕在浴缸边缘连连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