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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三天。
白斯年的伤基本已经全好了,为了不让他担心,他这次是让时雾亲自给他换药。他看着他背脊上淡淡的疤痕,红着眼睛,“太好了……”
他们的生活好像回归了平静。
“你看,我就说三天能好。”
恋人回头,亲了亲他的鼻尖那颗浅色的痣,如同交颈的天鹅一般缠绵。
时雾本能地想推开他,但是这一次竟然忍住了。
“你要小心,不要再受伤了。”
但是万里晴空下,头顶还是有一片不为人知的小小阴霾。
他的恋人始终都不知道,他三天前的晚上做了什么蠢事。
他到处求人,被下药,被欺辱……
时雾一连三天都拒绝了男友共浴的邀请,他甚至不敢在他面前换衣服,每次都跟做贼一样拿着衣服跑到卫生间反锁了门才敢脱下。
——就像现在。
时雾看着镜子里自己身上还未完全消退的斑驳痕迹,眼底又浮出一点雾气。
“景哥,我去出任务了。”身后传来礼貌的敲门声。
时雾套上衣服,慌慌张张打开门,“嗯,我送你。”
没想到会在基地门口遇到陈焱。
这一次,陈焱穿着显眼地红色衣服,一如既往地张扬着坐在装甲车的最顶上,手里扛着武器,居高临下地看了看他,又看了看白斯年。
又把目光转到那天带走他的周谨身上。
最后冷笑一声。
那种眼神变换让时雾觉得背后好像被刀剜了肉一样,坐立难安。
“景哥,等我回来。”天气正冷,他又将身上的围巾绕在时雾脖子上,“不要去卸货了,橱柜里有很多吃的,菜我都配好了,中午你炒一下就能吃。”
“嗯,你……你别受伤了。”
陈焱余光看着身影远去的周谨,散漫地往后一仰,手撑着铁皮开始放肆道,“是啊,可千万别受伤了,不然你男朋友可辛苦了。”
白斯年隐约听出这句话里语气不善,冷淡地看了眼陈焱。
陈焱叼着根狗尾巴草,“看我干什么,照顾病号,不辛苦吗。”
“是吧,林景。”
时雾被他喊出名字,浑身狠狠一抖。
“你说你也是走运,正好受伤了吧,就放了三天假。果然啊,别看在队伍里年纪最轻,还是白斯年你小子运气好。”
“陈焱,有什么话就明说,不要在这里阴阳怪气。”
白斯年不吃他这一套,转头看向时雾,眼底有些怀疑,“那天我去出任务以后,他和你碰面了?”
白斯年表情担心起来,上下看他,“他是火系异能,被烧到了可别忍着不说。”
“没,没有。”时雾似乎很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我哪儿敢伤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