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沉,三天就得到了。
他就知道。
许沉,他是完美的,是程谨深最想要的那种弟弟。
时雾垂着脑袋,安静得一言不发。
眼泪大颗大颗落下,砸在柔软的地毯上。
许沉没听到他哭泣的声音,却在将人捞起来时,摸到一手冰冷的潮湿。
他微微一愣。
许沉眼神一暗,伸手解开车锁,没在多说什么。
只紧绷着下巴,将那套和时雾一点不搭的塑料连体裤,以及那双满是脏水的手套统统丢出车外,让保镖去处理了。
不一会儿,保镖大哥坐上了驾驶座,好不容易缓过头晕的程谨深也从另一侧车门进来。
时雾坐在中间。
一左一右坐着的两个身形颀长,气势迫人的男人,车内的压迫感强烈到令人一动不敢动。
保镖从车厢后面拿来医药箱,程谨深把手腕上深深的压印稍微处理了一下,拿绷带草草缠了两圈后冷漠地抬头。
淡淡的酒精的药味在车厢内弥漫,给人一种刺骨的凉意。
程谨深看到时雾靡红的嘴唇和沾湿的眼睫,带着伤的手擦过
他眼尾的湿痕,紧了紧牙槽,“现在红什么眼睛。”
“一会有你哭的。”
时雾身体狠狠一抖。
车子很快启动,餐馆老板听到碗碟打碎的声音,等他招呼两位客人落座后再来后厨这边查看,这里已经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了。
只剩水管子里的水哗啦啦地不停流动。
他纳闷地摸了摸脑袋,将碎碗扫好后回了餐厅前面。
而不到二十米外,巷子拐角处,车辆缓慢地行驶出乡间小道。
车里的橘子味和药味都渐渐散去。
渐渐地充斥着时雾身上独有的幽香。
很特别的气味,像是寒兰混着甜栀,清甜又惑人。
窗外的寒风灌入车内,时雾白皙的脚背不适应地绷紧。连圆润的指头都蜷了起来,将椅背上的针织坐垫踩皱。
许沉扫了眼他被冷风吹过蜷缩着的小腿,伸手将空调温度开大,将车窗打上去。
取出座椅中间的收纳盒里的羊毛绒毯,神色冷漠地往时雾冷冰冰的小腿上一抛。
他花了将近一周,转了那么多趟车,吐了七八回才逃出的200km距离。
程家兄弟只花个三个小时就把他送了回来。
时雾看到车开进程家老宅,仿佛看到一所巨大的监狱。
当初脱离前逃出程家时他头也不回,可不就再没想过他也能有回来的一天。
这下是真有些慌了。
不断地喊着系统:“怎么办怎么办,我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