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雾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是因为陈云玲。”
许沉说出这三个字的时候, 语气没有丝毫起伏, 好像已经和这个养育了他二十年的女人完全斩断感情。
“你的亲生母亲, 陈云玲。她答应去自首了, 为当年交换孩子的愚蠢举动,也为了,请求我们不要报警。你猜,她会被判几年。”
时雾不用猜。
原著里,陈云玲被判了整整十年。
“她好歹是你在这世上最后一个亲人,你就真的不管她的死活吗。没有我们程家的谅解书,就算是自首,她也至少面临七年牢狱之灾。”
时雾嘴角抿得死紧,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只是默默收回目光,“我跟她根本不熟,她坐几年牢,和我有什么关系。”
许沉的目光渐渐森冷。
“是啊,不熟。”
许沉俯瞰着时雾精致漂亮的容颜,慢慢脱下那一双碍眼的劣质塑胶手套,“程家养你二十一年,不一样说背叛就背叛。”
“你和谁熟?你和谁都不熟。”
“你只认钱。”
许沉余光瞥着那简陋的小巷,青瓦上结出的冰棱晶莹剔透,滴答滴答地逐渐融化。不远处的农民房里没有地暖,看样子,也不像装了空调。
时雾也会在这种地方生活吗。
他也会愿意,做这种体力活工作吗。
他能体会,落魄贫穷的滋味吗。
不,他不知道。
他什么都不知道。
他只知道守着他的钱。
为此不惜背叛所有人。
时雾以为他要打开车门,更加剧烈地挣扎起来。
可没想到,他是把前后座的挡板打起,然后抬着他的下巴直接吻了下去。他抵开时雾丰润的嘴唇,先是在他唇珠上仿佛碾转,然后抵开唇缝,攫取他最后一点呼吸。
吻得十分凶狠。
时雾伸手拍了拍车窗,似乎在向外面的人求救。
开,开车门啊。
他好像忘了。
车门是他自己亲手锁上的。
时雾小小的一团夹在他和座椅之间,被亲几乎不能呼吸,脸颊都憋出一团红晕。不断地蹬腿哼唧着,像是被困在牢笼里的小猫伸出柔软的爪子在发出抗议。
许
沉捉住他推拒的手,时雾掌心柔软,紧张之下反手握住许沉的指尖。
不自觉十指相扣。
像是柔软的海草缠绕上指尖,触感细腻。
过了很久,在怀里人窒息得已经浑身开始微微发抖,许沉终于松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