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气又小得很,挣扎的力道几乎可以忽略不计。最后只能被像拎小鸡仔一样拎到车旁后。
那保镖大哥终于松开手,宽厚的下颚骨看上去就跟门神似的盯得人一动不敢动。
时雾的背脊贴着冷冰冰的车门,避无可避,只能眼睁睁看着程谨深从副驾驶座上下来。
“哥……”
程谨深倚靠在车门前,推了推无框眼镜,看上去格外斯文。
“我是你哥么。”
“……”
他还记着自己脱离前走最后一个剧情时说过的混账话呢。
打电话的时候因为是隔空输出,他那嚣张劲儿大得很。
此时此刻却是怎么也硬气不起来了。
“哥,我们兄弟一场,你……你真的不能放过我吗。”时雾嗫嚅着,背脊紧紧地靠着车门,受不自觉地摸上门把手。
程谨深太了解他这个弟弟了。
被抓现行认错积极,别看他现在看着可怜兮兮。
可一旦有可乘之机,他翻脸背叛比翻书还快。
‘我错了,下次还敢’的典型代表。
也正是因为他过去对他的一次次纵容,宽厚。
给了他过高的职位,对他无底线地溺爱。
才会让时雾有了可乘之机。
最终致使他做出背叛程家,卷走20亿这种骇人听闻的行为。
时雾手上的塑胶手套还没摘,上面全都是橙子味的泡沫团子,还有脚上穿的黄色塑胶裤连着雨靴上面满是破旧的擦痕,和他一点也不相衬。
那股橙子味浓郁,混着时雾身上独有的清幽味道从风里飘来。
他看似乖巧。
实则是一只不折不扣的白眼狼。
怎么养都养不熟。
“程谨言,你真的——一点也不听话。”
程谨深抓住他手腕,意外发现,短短的半个月,他好像瘦了很多,脸色过分苍白,脸颊和脖子都是冷冰冰的。
也是,为了20亿东奔西逃,不惜蜗居在这么个人烟稀少的乡下。
也算是费尽心力了。
程谨深其实在街头看了他很久,看着他默默地擦碗,将漂亮的瓷杯叠放在旁边,看着他弯着腰抬起手擦一擦额角的汗。
真狼狈啊。
程谨深敛起心底那些异样的情绪,努力让自己不考虑别的,直切入正题。
“钱呢。”
时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