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恒感觉自己受到了欺骗。
这是他现在最直观的感受。
其他复杂情绪暂时被席恒压了下去,现在席恒只想质问一下:“你们究竟,到底是什么关系?”
他越过凌郁的肩膀,看向躺在床上朱肖肖,和朱肖肖对上视线后,抿了抿嘴唇,继续开口问道:“黎言,你几次三番告诉我,你和凌郁没有任何关系,但现在是什么情况?如果你们没有关系,那你们为什么......”
“你们为什么要上床?!你们......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朱肖肖:“......”
还有比这更尴尬的吗?
他和凌郁一共就上了两次床,结果每次都能被席恒逮个正着......
哦,还有一次在淋浴间也是,虽然那次只是他咬了凌郁......但也同样被席恒撞见了。
所以,席恒脑袋上是专门装了逮他们两的雷达吗?
凌郁听到席恒这样问朱肖肖,竟破天荒没有说话,甚至侧过身体,让席恒能更好的和朱肖肖对峙,还抱着双臂同样问道:“是啊,我们为什么要上床?我们两个又是什么关系,看来你要和席恒好好说一下了。”
朱肖肖简直难以置信地看了凌郁一眼:“......”
这是把问题都抛给他了?
凌郁想要他说出什么答案来?
真话肯定不能说。
他和凌郁现在的关系真的说不清,也掰扯不清,而且这些事也必然不可能让席恒知道。
但朱肖肖也不可能再拿之前那套说辞去开口,更不可能说服席恒了。
真他妈头疼。
朱肖肖轻啧一声,心情越来越不愉快,也越来越烦躁,于是不耐烦开口道:“你问我和凌郁什么关系,我们两个又为什么要上床?炮|友关系,至于为什么会上床,因为凌郁那地方简直极品,我喜欢得不得了,离不开了。”
凌郁:“......”
席恒瞠目结舌地看着朱肖肖,大概有些惊吓过度,张着嘴,半晌没说出话来。
看清两人的神色后,朱肖肖眉梢轻微一挑,觉得有趣,便继续开始满嘴胡话:“席恒你大概不知道,功能齐全的水瓶不仅外观野蛮生长,还会自动自发地倒水,主动贴上来服务,而我什么都不用做,只要躺着享受喝水就好了。”
享受个屁,他现在那里还疼着,于是话越说到后面,越是冷漠没有情绪。
最后朱肖肖面无表情看向凌郁:“见过主动卖的,没见过主动白给的,既然如此,我为什么要拒绝和凌郁上床?”
席恒:“......”
他现在已经有些分不清,到底朱肖肖是满意凌郁,还是不满意凌郁。
怎么这一段话说下来,连夸带贬的?
“所......所以你就因为这个理由,和,和凌郁......和他上床?”席恒满心复杂,已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朱肖肖轻哼了一声,算是默认。
席恒胸膛起伏了一下,他并不想接受这个理由。
“黎言,你怎么能......你怎么可以因为这种理由,就和一个人上床?就算凌......凌老师他那里,咳......”
这话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了。
“总而言之,黎言,你这样下去会受到伤害的。”
席恒看了眼凌郁,对方正冷冷盯着他€€€€这让席恒有一瞬间退缩,但再一转头对上朱肖肖的视线,席恒竟又壮着胆子,当着凌郁的面继续开口道:“这种事,不应该是这样的......你应该找一个你也喜欢,他也喜欢你的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