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黑了脸。
用抽屉里拿出备用钥匙,准备去找恶魔算账。
房门口,郁星渊轻手轻脚地转动钥匙,悄无声息地打开门,如同入门盗窃的小偷似的,慢慢走进了卧室。
室内很黑,没有开灯,他没有察觉某道身影暗搓搓站在门后面,将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尽纳眼底。
身为恶魔,郁星渊那点小动作,路易自然能轻易察觉,看着小先生这不同于往常的俏皮,他乐得陪小先生玩闹。
郁星渊的眼睛适应了黑暗,默默走到床边,看着床上隐隐约约的鼓包,他撸起袖子,抬脚,猛地踹了过去。
奈何床上根本没人,那被子飘轻,而他踢脚的力度太大,抬起的那只脚直接框过去,上半身重力不稳也被带了过去,两只脚就这么一只在床下,一只在床上,劈了个叉。
“嘶——”疼得郁星渊登时倒吸一口凉气,扯着蛋了。
“啪嗒,”灯亮了。
“哦呀,小先生这是要练床上瑜伽吗?你可以叫我陪你练呀,我们练双人瑜伽,”路易口上调笑着,手上倒是老老实实扶着小先生结束了这高难度姿势。
“你——”郁星渊恶狠狠地盯着路易,但疼痛让他只能忍气吞声,太丢人了。
“看起来不是在练瑜伽?哦~难道是在为了我们结婚以后的新婚之夜做准备?”路易故意将郁星渊眼中燃起的怒火视而不见,状似心疼地说道,“不过小先生不必如此的,只要是小先生,我都将甘之如饴。”
郁星渊坐在床上,软乎乎的被子垫在身下缓解腿筋差点被拉伤的疼痛感,听到路易说这话,挺直腰板,抬手就要去打人。
路易的手比郁星渊大一个指节,顺势轻而易举地就握住了伸过来的手,甚至油腻地五指交叉。
郁星渊像是躲避什么恶心的东西,赶紧抖擞着手伸回来,“你恶心不恶心?”
路易难过的皱起眉,我见犹怜,“小先生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要和我领证的,可不能不算数啊!”
郁星渊不想和他继续拌嘴皮子,轻轻揉着腿筋被拉到的疼痛部位,问道:“破晓那边怎么样了?”
“听说已经以军部的名义联系了几家媒体,前期要做好基础,也就这几天了,”路易坐在床边,探着身子凑过来,手不老实,沿着被子,想偷个腥。
“啪!”
郁星渊对着摸过来的咸猪手重重地打了一巴掌:“如果你继续这么不老实,我不介意把领证的时间推到下个月。”
路易立刻老实了,还颇为委屈地控诉:“不行,你都推了多久了,蔺晞言那边我盯着,绝对在月底的时候把那堆事搞定。”
痛感轻了许多,郁星渊挪动身子,把被子拉起来,盖在身上,靠在床头:“所有恶魔都会契约者有这么强的占有欲吗?”
路易起身去关灯,回来之后非常自然地躺上来。
这两人经过这段时间的柴米油盐,已经算是能和谐同居了。
“每个恶魔的性格不一样,表现自然也不一样,不过有一点,恶魔和契约者之间的羁绊是非常深的,等你加入了专案组,他们告诉你那个秘密,你差不多就知道怎么回事了,”路易扒拉着郁星渊也躺下来。
怀里是小先生软绵绵的身体,带着暖意的清香非常好闻,路易现在最喜欢抱着小先生睡觉了。
六月末天气还很炎热,晚上依旧得开着空调。
两个人睡觉总会有翻动,被子倾斜,郁星渊的腿就露了出来,暴露在空调的冷气流之下。
然后他晚上就疼醒了,腿被冷风吹的抽筋了。
姣好的面容因为疼痛而眉眼微皱,通过轻揉缓过来那个劲儿之后,郁星渊看到旁边睡得香甜的路易,气不打一处来,想要把人踹下去,这腿又刚刚好,不能做大幅度的动作。
只能一股脑把被子抽过来,不给对方留一丁点。
忿忿地躺下睡觉。
等旁边的人呼吸平稳了,路易才睁开眼,想到刚刚小先生那幼稚的举动,侧过身,将人连带被子,都拥入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