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运的是顾凛川有足够的自控能力,否则他是无法压下当时腾然升起的那些禽兽心思的。
毕竟温砚哭起来的样子可怜又可爱,红红的眼睛湿漉漉的含着水儿,像小兔子一样,让人忍不住想要摸摸或碰碰……
更或者,再小小的欺负一下,让他哭得再狠一点。
顾凛川不得不承认自己对温砚在某方面或许是有点“恶劣”的。
他猛地吐出一口浊气,用力阖了下眼。
不能再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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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砚顶着烧红的脸换了件睡袍,自己在露台吹了几分钟来自秋日夜晚的冷风,浮动的心才渐渐平复下来。
已经快十点了。
顾凛川拿着药酒回来的时候,温砚除了还有一点点脸红,状态还算良好,眼睛一眨一眨的,亮晶晶的很好看。
只是那双眼偶尔和顾凛川对上视线时,里面还是有一些闪烁不安。
之前那股难堪尴尬和羞愧褪下之后,跟着身体一起冷静下来的还有大脑思维,温砚忽然意识到有一点不太对劲。
他刚刚是在顾凛川面前起反应了,可是顾凛川不是不行吗?
顾凛川不行。他却行。
天呢!顾凛川会不会觉得自己身为男人的尊严被冒犯了啊?
温砚心里惴惴不安,偷偷摸摸观察顾凛川的表情,见他神色如常不像要黑化的样子,又觉得可能是自己多想了。
也是,顾凛川刚刚还那样温声细语地安慰他呢,他还哄他了,不应该是会生气的样子。
话说回来,温柔且尊重人的顾凛川真的有种令人无限心动的魔力
尽管温砚那时候没看见顾凛川的表情,但他还是能感受到自己一颗狼狈躁动的心正在被人轻柔地抚摸着。
一丝丝暖意涌上心头,他腼腆地抿了抿唇珠。
如果顾凛川一直那样的话……他也许真的很难不喜欢。
可是还有合同……顾凛川可是明明白白地告诉过他不会喜欢任何人的。
想到这里,温砚突然扭扭捏捏起来。
“过来抹药。”
顾凛川没太在意温砚的这点不自然,他刚刚在楼下压抑的必然比某人更难受,只对温砚招了招手。
温砚“喔”了声,小步小步挪过来,在沙发上坐好,后背对着他。
“扣子解开一个。”顾凛川把温砚的睡袍后领往下扯,但伤处还要再往下面一点,根本露不出来,他略微皱眉道:“后面太紧了。”
从前看多了小说,温砚被这一句话带的脑回路又不知道偏到哪个频道,脸倏地一红,抬手慢吞吞地把胸前两颗扣子都解开了。
顾凛川的手指顺着衣领往下一勾,丝绸材质的睡袍挡都挡不住地往下滑——他直接给温砚扒了个半光。
顾凛川:“……”
倒也不用这么松。
睡袍松松垮垮地垂在这人手臂上,露出大半个圆润的肩头和一片光滑白皙、带有淤青的纤细脊背……顾凛川甚至能想象到温砚宽松睡袍下藏起来的细腰,以及小屁股。
在老宅的时候,顾凛川记得,温砚小屁股是真圆润。
现在比起刚才的上半身全.裸,这种衣衫半敞要露不露,欲拒还迎的样子更容易引起人的无限遐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