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明白,既然你都认定我是顾凛川的,'情人'了,”
温砚皱了下眉,似乎不是很喜欢这个词,但他还是捏了捏因为紧张而有些湿漉漉的手心,语气不解地问:“那你为什么还要招惹我呢?”
他抬起手,手心朝内,露出无名指上的戒指。
才注意到这一细节的温玉卓瞳孔猛地一缩,“你……”
“事实和你说的想的都不一样,顾凛川很尊重我也保护我。”
温砚垂下手,眼睛睫毛也跟着落下来,低声道:“所以如果我去他面前告状的话……周叔,您说顾凛川会帮我吗?”
“小少爷这是什么问题。”周叔笑笑,反应很快地配合着说:“先生最喜欢您了。”
温玉卓听完险些一屁股瘫回车盖上。
周叔笑眯眯地看向他:“温大少爷还走得动吗?需不需要我联系沈家让人来接你。”
他慢悠悠道:“我这把老骨头在沈庭山先生面前还是能说上几句话的。”
沈庭山?那是沈跃的父亲,沈家的一家之主。
温玉卓不敢再惹麻烦,也不敢再跟温砚放狠话,最后瞪了温砚一眼,扭头一瘸一拐地逃了。
看着他走远后,温砚紧绷的脊背立刻放松下来,一手扶着周叔的胳膊,一手捂着胸口拍了拍。
心脏在砰砰砰地狂跳。
还好没露馅。
温砚感激地看向周叔,感谢他的配合。
周叔看温砚的眼神就像看自己家长大了能应事的孩子,欣慰地笑了笑:“我只是说了实话。”
“先生出差前还担心您吃亏呢,没想到您居然早就有准备啦?”
周叔笑吟吟地目光落在温砚的左手无名指上。
温砚后知后觉地脸红,把手背到了身后,嘟囔道:“我打不过他们,总得想办法保护自己……”
“周叔您就别把这个告诉顾凛川了好不好?”
温砚眨巴着眼睛跟他撒娇。
周叔乐了,笑着说好,然后又斟酌着说:“不过这戒指不太像先生会选的风格。”
“我知道。”温砚扭头抢答:“他肯定会选贵的,钻大的,特别夸张的那种,带手上能闪瞎别人的眼睛……”
周叔:“…啊?”
温砚自信地点头,用一种“你就信我吧”的语气笃定道:“他就是那种风格的!”
毕竟顾凛川嘛,高调且奢华。
·
去宴会厅的路上,温砚不太舒服地动了好几次肩膀。
周叔问他是不是疼。
温砚点点头,也没隐瞒,拇指和食指掐在一起说:“有一点点。”
现在闹事的解决了,他才后知后觉地感受到肩胛骨那一块儿的疼痛。
又不敢摸,摸也不太摸的到,而且他动一下胳膊就会牵扯到后面的骨头和肌肉,那一下会疼得不行。
明明之前和顾凛川睡觉摔到肩膀的那一回都快好了……他平时都没当回事,结果谁知道肩胛骨这种地方居然还能在短期内挨第二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