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眼前人。
亦是……心中人。
谢拂轻轻吻了吻萧令月鬓角,一瞬间,发香与人香,皆沁入他肺腑。
“小将军……”
萧令月都未曾意识到自己此时的呼唤与平时有多少不同,带着些许的甜,却又不腻,仿佛夏日开得正盛的莲花,明艳又皎洁。
意识到自己本就系得不紧的腰带正被人解开,萧令月心跳漏了一拍。
他却并未动作,只是似笑似真地轻声道:“小将军,你可想清楚了,进了我的帐,可是出不去的。”
谢拂微微后撤,将相拥的动作变成扶着对方的腰,“还有别人进过你的帐?”
萧令月微笑:“没有。”
谢拂将腰带抽出,“那未来也不会有。”
萧令月如何听不出来这言外之意,他本应该讨厌这样为他安排,为他做决定的话,可此时此刻,此情此景,这样充满占有欲的话便像是一把无形的火,似乎将这室内的空气都烧得沸腾起来。
随之一同沸腾的,还有体内的血液。
萧令月明明酒醒,却仍觉得自己醉了。
谢拂一边看着他,一边回想着刚才在关窗时看见的明月。
窗外明月正明,他却觉得,不如怀里的这轮美。
素色的纱帐放下,帐中隐约有两道身影,室内虽有檀香,却似有其他看不见,摸不着,也从未闻过的香味浅浅在室内蔓延。
谢拂到底还是注意着萧令月的身体,行动间都顾及对方而没能施展手脚。
可萧令月却不然,他初次做这种事,正是新奇之时,虽为刚开始难受,可他从小到大什么都怕,就是不怕忍,即便是再难受,都能忍住不出声。
唯有谢拂动作变化时,才会不小心泄露一两分,他躺在床上,本就没有彻底干的头发又被汗水微微浸湿,一双半睁半眯的眼中尽是迷蒙。
他胸口的心跳越来越快,越来越急,有好几次,他的大脑和眼前都一片漆黑,却又因他坚韧的意志力而撑了过来。
“……好了。”谢拂的声音带着几分平时听不见的低沉。
萧令月睁开眼,清晰的视线落在他身上,咬了咬唇,“我没死……不许停。”
谢拂:“……”
大可不必。
想要享受敦伦之乐,也不必用命来拼。
谢拂是真的想的,也想这么做。
可萧令月是个固执的人,做了决定的事一般都不改。
今夜的月亮格外寂寞,夜也格外漫长。
屋中的几盏烛光,终究是燃到了天亮。
*
翌日,萧令月醒来时,便看见谢拂正穿戴整齐,躺在身边。
“醒了?”
谢拂伸手理了理萧令月额前凌乱的头发,看着对方比平日里更虚弱,却泛着浅浅红晕的脸。
萧令月眼睛都没力气睁,但眼前人,到底还是要多看看的,日后想看,也没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