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玉瞪他。

“怎么?你有意见?”

祁砚认怂。

“不敢。”

话虽如此,青玉也知是自己一时激动,语气也捎带软下来,拉着他的衣角晃了晃,

“放心,不会有下次,就是又要幸苦你挨棍子了,回来补偿你好不好?”

祁砚对他这副样子毫无抵抗力,低头在他额头亲了一下,安慰道。

“无妨,我跟那军棍都快混熟了,经常挨,不差这一回。”

青玉点头,趴在他肩膀将他环抱。

“祁砚,我好想你。”

“嗯,我也想你。”

被夹在中间的祁星:“哒?”

“别腻歪了行吗,不就两个月未见,至于吗?”

青霖白了他们一眼,接过被秀恩爱还傻乎乎乐呵的祁星,故意高声。

“星儿,咱们不理他们,走,跟着伯伯回去接着睡觉觉喽。”

边说边抱着娃走进了府邸。

祁砚见“碍事”的小家伙被抱走了,喉咙滚了滚。

“那个媳妇,要不我明早再回军营,咱们也一起...睡觉觉?”

说着他低头看了眼青玉,见他猫在怀中捎带羞涩的样子,顿时了然,抱着人就往家疯狂赶去。

此时,长卿府正院。

走时满院白雪皑皑,回来之后便是春色盎然。

可不变的却是依旧装扮的红绸红灯笼和大红喜字。

就算一年无人居住,却是被人照料的很好,一尘不染,宛若一直在等人回来。

庭院长势茂盛的粗大槐树下,一摇椅秋千晃晃荡荡。

满树槐花盛开,淡雅飘香。

初时离背倚靠在摇椅上,细白滑嫩的手微微垂下,两指勾着一半空的酒壶。

他双颊淡粉,眼神些许迷离望着空中一轮弯月。

路凌烨赶到时,就见槐花树下,一美人身着红衣,白发如雪,肤若凝脂,发丝随意披散。

恍然之间,让人觉出几分缠绵悱恻的艳丽。

随着秋千一晃一晃,晃进了他的心里。

那红衣他记得,是一年前初时离勾着他同房时所穿。

原本因人失踪而激发的阴沉恐惧和愤怒,在这方如梦如画的天地间,蓦然间便云淡风轻,不见踪迹。

他站了好半晌,初时离才察觉到有人,他喝的微醺,但头脑还算清醒,抬头望着他轻笑,拍了拍身旁的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