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的醉意经过这么一弄,早散的一点不剩。
他平复了下心情,随后唤人进来。
“殿下已经睡过去了,你来伺候。”
说完之后,初时离就头也不看的出了屋。
他怕再待下去,脾气就真的快收不住了,况且他现在急需沐个浴。
翌日。
路胜捷按着微微酸疼的额头起身,一抬头就看见了正坐在桌边喝茶的初时离。
他缓了一会,脑壳中依旧一片昏沉,他轻声唤了句。
“时离。”
初时离换下眼底的冰冷,笑着起身,将手边的东西递了过去。
“殿下醒了?这是解酒汤,喝了会好受一点。”
路胜捷见他神色如常,整理了一下衣服,恢复了以往的矜贵和稳重,这才将醒酒汤接了过来。
“孤昨日陪父皇喝酒,难免有些开心喝多了,劳烦时离照顾,不知孤昨日可有冒犯。”
初时离笑着摇了摇头。
“殿下说笑了。”
路胜捷见他摇头,眼中不知是不是带着几分失望,但神色依旧温和,他站起身。
“既是如此,孤就不再多留,先行回府,昨日受了父皇好些赏赐,孤会命人给你送些新奇的过来。”
“是,多谢殿下。”
路胜捷见他如此温顺,心情愉悦,拍了拍他的肩膀,就叫人带着离开了。
初时离见他走过,面无表情的拂了拂肩膀上不曾有的灰尘。
“青玉。”
青玉听闻连忙走进屋,身后还跟着青霖,二人脸上都带着担忧。
“公子,你没事吧。”
初时离摇了摇头。
“无妨,你和青霖将屋内能换的东西都换了,都是酒气,闻着真是难受。”
什么都没有闻道的二人都是心知肚明,互相看了一眼之后,也没在多问,便应了下来。
“是,公子。”
接下来的一段日子里,路胜捷也就没再找过初时离,听说是在忙国外使臣觐见的事。
但不管他忙什么,初时离只要看不见这心烦之人,就乐得自在。
倒是每每见着放在桌边的面具时,心中对路凌烨的思念就越发浓厚。
南方寰州。
路凌烨站在灾民区,手上摸索着那枚佛珠,原本烦躁的内心也得到了几分安慰。
距离他来到此地已经半月有余,水患早已得到了缓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