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刚开了个口,后半句话被硬生生掐断在了嗓子眼。
因为琮泗明明看到了他的情况,但却一动不动,只在一旁冷冷地看着。
显然,他并不打算救他。
琮泗的身旁站着那位青年,那位青年的眼神就更冷了。青年看向他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物品、一团垃圾,总之,绝对不是一个看活人的眼神。
他心中一惊,终于明白了为什么青年的眼神让他不舒服。因为,从第一眼开始,青年看他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死物。
为什么?!
他们为什么要害自己?!
这明明是他们第一次见面!
难道他们是为了独吞那块吊坠?!
不是。
如果他们想要独吞吊坠,又何必大费周章的发消息寻找失主?
从一开始,他们就是为了把他引过来!
……
还没等冯原完全想明白,他就被那诡异的力量拉着,彻底没入了温泉池中。
琮泗大佬是见过世面的,面对这场景,他只是扫了一眼,便冷静地关上了推拉门。
————
办这整件事,赵郁星只提了一个要求:不能让戈念知道。
琮泗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想到这事跟戈念毫无关系,便遵守约定没有向戈念透露半分。
整件事情都已经落幕,戈念还在等呢。可她等啊等,始终没有等到计划成功的迹象。
赵郁星仍旧每天活蹦乱跳的,并且最近几天,进进出出都由琮泗陪着。
要不是她对琮泗足够了解,都要怀疑他是不是移情别恋了。
这天晚上,戈念实在是等得心焦,摸黑出了门。
让她意外的是,她围着西山上上下下找了个遍,都快把整个山头翻了个个,就是没找到那只干麂子。
怎么回事?!
她之前明明在这里看到了一只干麂子,她还跟这只干麂子商量好了。她负责把赵郁星给引来,干麂子负责吓人。等干麂子把赵郁星人吓得差不多了,她再出面跟他谈判。
而且,经过她的暗示,老陶确实把人带去了西山。
只是,她又看到,这一行人又好端端地回来了。除了老陶脚步有些虚浮,其他人半点没有被吓到的样子。
并且,她一直没等来干麂子那边传来任何讯息。
现在可好,不仅计划没完成,就连干麂子都彻底消失了。
戈念蹲坐在山头,颓丧地想着,要不,她干脆冲到赵郁星的面前,拽着他的衣领子,直接质问得了。
就在这时,一道黄纸飘到了她的手中。
黄纸上写着:
我已转移到温泉会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