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想讲道理时,那些人跟她们耍无赖,等她们知道讲道理无用,用拳头说话时,那些人又试图想她们讲道理,这世间哪有这么好的事?
她们生于安平,却处在弱势不平年代,她们联合反抗,她们将自己遭受的所有一切归还于施害者。她们知道没有永远的感同身受,只有让那些人处于受害者,他们才会知道自己原先加施在女子身上的一切,是多么的罪恶!
她们将永远追随寒皇后,永远为捍卫自己地位而斗争!
当陆砚见到寒皇后时,明明正处于盛夏,那个身体单薄却又异常强大的女子,她眉间带痣,披着厚厚的毛绒坎肩儿,倚靠在小塌上闭目养神。
算起来,这还是陆砚第一次和寒皇后真正见面。
陆砚还未见礼,就见寒皇后睁开眼,神色中带着深深倦意,却是不改其中锐利之色。
她先是微微一怔,随后免礼笑道:“本宫原以为陆将军那般威武之人,应是魁梧不羁模样,如今一瞧,竟是有勇有谋,文武双全,不愧于镇远将军之名!”
陆砚谦逊地拱手,“哪里哪里,皇后娘娘才是真正的女中豪杰。”
两人你来我往打机锋过了几个回合,这才进入正题。
“不知皇后娘娘接下来如何打算?”陆砚单刀直入。
“陆将军倒是生性豪爽,”寒皇后顿了顿,眼中眸色不明,“你且认为本宫欲待如何?”
“皇后娘娘已经猜到陆某的来意,不是吗?您既肯见陆某人,就已经表明了您的态度。”陆砚回道。
寒皇后看着不远处的假山流水,叹息道:“是啊,河水虽浊,却暗藏新生。本宫已时日无多,那些人该死,却也并不完全该死。若是陆将军未曾前来,这偌大的寒国,留着倒是祸害,一并带走也省得祸害世人。”
“于今在辞世前,能在这里见到陆将军,本宫很是欣慰,也很是遗憾,这大概是天意罢!”
寒皇后挥退了在一旁抹泪的宫人,看到陆砚没说话也没在意,径自说道:“在这之前,陆将军可否答应本宫一个条件?就当是本宫将这寒国的江山,拱手让与大周的一个条件。”
陆砚从怀里掏出一封书信交与寒皇后,“皇后娘娘先看看罢。”
寒皇后有些意外,但还是接过书信,细看之下忍不住病痛坐直了腰,随后大笑之下道了三声好。
只见书信中描绘了在那若干年后的后世盛状,以及大周手握超前文明一角,对将来的各种政治措施方向,民生之治,与天下大同。
书信中,文武帝没有谈及任何对寒国的许诺,但任何人都会向往那个国富而民强,民生开智,不惧任何别国侵犯的东方大国!
寒皇后并不担忧文武帝欺骗与她,因为大周在这些年来,随着各种先进的东西发明创造,早已遥遥领先于各国,奔向了文明社会的步伐。
再者,欺骗寒国对大周没有任何好处,只会激起百姓反抗生乱。
“真有飞机能载人飞天?”寒皇后忍不住问道。
陆砚点点头,“目前还处于摸索阶段,但陆某相信只要不断攻克,终有一天能够实现。”
寒皇后嘴角含笑,有些遗憾,摇摇头,“真想看到那天,看来是本宫无缘罢。你说,若人能有来世,那该有多好?本宫也想生于那个富饶年代,成为平民百姓之家,有着一对深爱的爹娘……”
寒皇后猛然咳嗽了几声,等压下喉间痒意,整个人已经变得有些力竭,但还是强撑着将所有事处理好。
……
文武三十二年冬,寒皇后薨,寒皇相继驾崩,与此同时寒国并入大周国土,引起寒国皇室不满。
由于遭受先皇后连年打压释权,寒国皇室和各方诸侯早就是空壳子一个,而寒国子民在强权镇压下难以生存。
以往寒国子民看到邻国大周子民过得是风生水起,而自己处于水深火热之中,嫉妒得质壁分离,如今自己也能并入大周得以喘息过上美满日子,他们如何会抗议?反倒是举手赞同,恨不能连夜更改国籍,享受大周子民的福利和待遇。
在此事后,陆砚再一次出名,媒婆几乎踏烂了他家的大门。这回不光是女子,就连男子都上门求亲,让陆砚是有家不能回。
某日,陆砚再一次出现在皇宫里,顶着文武帝暗藏愤怒和控诉的眼神,若无其事地在饮茶。
“陆爱卿,这回又是何急事!?”
文武帝才享受了个把月的美好时光,在两国合并后又过上了无偿加班的日夜,好不容易才抽空歇息,却又几次三番被陆砚打搅,现在是咬牙切齿恨不能把这人吊起来狠狠抽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