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管理者不能“直接”改变游戏内外的时间流速,也不能“直接”要求X把玩家困住。总之,他们对X的改变是有条件的。
而X世界对陈老大的惩罚,也是基于“规则”进行的。
“X世界内部还有一套更底层的规则。”阮鸣分析道,“和管理者们不完全共边。”
“没错,不完全共边。”姜歇接道。
——“不完全共边”不是说,他们是对立的,更不是说X世界是“善”的,只是说,它与管理者们不完全契合。
姜歇眨眨眼:现在他们无法确定,这规则代表的力量,是不是还占支配地位,抑或正被“管理者”们所同化或取代,但它绝不至于“苟延残喘”。
三人交流着想法,又对管理者内部的情况进行讨论。谈到,管理者内部是不是有什么决策制度或者派系分歧、利益关系,制约着个体的决策,也起着限制作用等等。
可在三人讨论间,姜歇总又回溯到上一个问题。
——在“X势力”和“管理者”关系中,前者是一种“规则”的力量没错,但姜歇却总是隐隐觉得,这规则之外,又好似还有一种“放纵”的力量。
——可,规则又怎么会是“放纵”的呢?
姜歇一时想不通。阮鸣叫了他一声,姜歇回过神来,投入到新的讨论中。
除了分析新线索,其实他们还有一个眼下的要事需要处理。那就是“下沉计划”。
因为这次的意外,现在他们不得不暂停“下沉计划”。
一方面,虽然在上次游戏中287个玩家都并无大碍,但他们也算得上“死里逃生”,不会再有人愿意“顶风作案”。
另一方面,他们作为计划的推进人,也必须考虑A级玩家的身心安全。
因此,计划需要暂停一段时间。
不过,三人都不认为计划将就此宣告失败。
实际上,或许因为曾受过帮助,或许是别的原因,有意愿加入进来的新玩家越来越多。虽然,在得知危险后,他们选择了观望。
但只要他们把技术问题解决好,“下沉计划”完全可以形成良性循环。
阮鸣:“现在,我们需要把事情做得更加隐蔽。”
“嗯,目前有两种方案。”何渡夜道。
“一是对玩家的ID进行修饰。这个方程式很快就能实现,不过为了防止被查到,估计需要反复更新。”
“还有一种,是在其他等级的空间中,创建一些代理节点。”他又道,“不过,这个还有很困难。”
这确实是种方法。
就像现实世界中,学生想要到数据库查资料,自己的账号没有权限但学校有,所以连接“学校”这个节点,以学校的名义去查。
而其中的关键,就是“节点”以及如何连上节点。
考虑到何渡夜强调这一方案十分困难,那他们首先要解决第一个问题。
“那你们找到创建节点的那个点了吗?” 姜歇问道。
“这正是问题所在。”何渡夜在空中调出一块面板,在上面画出一个模型图。
“我们之前的‘下沉’,是通过跟随B级玩家ID实现的。”何渡夜在两个圈之间画出一个箭头,“是从现实世界直接从传进游戏场。”
“这也是我们进出游戏的一般路线。”
“退出游戏后,玩家会从游戏场进入中转站,随后回到现实世界,或者进入各等级所在的游戏大厅再回到现实。”何渡夜又画了三个箭头。
“各个等级的游戏大厅之间完全隔绝。”何渡夜蹙着眉头,又指向刚才画的那些箭头,“加上这些传输全部都是单向的,所以要找到一个能成为节点的位置,几乎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