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削男:“比如椅子、衣服……之类的。”
姜歇:“好吧,那我们换个问题, 一周前,你是和死者吵起来了是吗?”
瘦削男挺直腰背,解释道:“没有吵,只是他脾气有点差,我也——”
姜歇打断问道:“如果要杀死一个人,你觉得可以有哪些方法?”
瘦削男:“……闷死,勒死,把他从高处推下去?”
姜歇:“还有呢?”
瘦削男:“额…枪杀……想不出来了。”
姜歇眯眯眼:“你是怎么弄晕他的?”
“我没有——”
姜歇打断道:“你不是一个会撒谎的人。”
——继续施压,打击対方的信心。
姜歇露出一副很失望的表情:“隐瞒是没有用的。我都能看得出来你现在没有说真话。更别说其他人了。”
“况且现在他们已经掌握了很多线索。”
“他们知道的很多——比你想象的多。”
“我想帮你。”
“我知道,这不怪你。”
——接着与対方统一战线。
“他是一个社会蛀虫,但你却帮过许多人。”
“一定是他做了什么特别过分的事,才会让你这么做。”
——帮対方推卸责任,提高対方的自尊。
“我是站在你这边的。”
“但只有你把事情的缘由告诉我,我才能帮你,你明白吗?”
瘦削男抱住自己的脖子。
姜歇:“我知道你现在很不好受,说出来,说出来就没事了。”
——不断暗示,说出真相会有好处。
“我们都知道,这不能怪你。”
……
在一轮轮対峙、施压,打击信心、增加自尊后,瘦削男终于给出了他的案件版本。
他是一个护士,但也是一个“穷困潦倒”的艺术家。
他热爱绘画,灶台那儿原本放的就是他的画架。然而楼上的滴水却几次破坏了他的作品。
他多次试图与死者协调,甚至提出替対方维修,但対方却态度蛮横完全不讲道理,甚至対他加以嘲讽。
上周五,他又一次试图和死者商量。但死者那天似乎受了什么刺激,直接把他拉进室内,持刀威胁他。他吓坏了,临时摸到自己身上的一管麻醉剂,乘其不备,把対方麻醉。
但想着漏水的事情还没有解决,他打算去配一个钥匙,哪天趁着対方不在家的时候,进去把东西给修了。
可等他配好钥匙,回到死者公寓的时候,死者已经死了。当时他就吓坏了,为了避免嫌疑,他把钥匙放回原处,清理了自己留下来的痕迹,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