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辞拖着宋以霖，像拎着一直不老实的小羊羔似的，进了电梯，才至深秋，气温并没有多冷，但是酒店已经有了暖风，在电梯这种封闭空间里显得尤为明显，是从微暖过渡到温热。

宋以霖踉踉跄跄，感觉有点热开始挣扎，醉酒的人对自己的行为有些失控，说话有些语无伦次，喜怒无常。

代驾已经在等待，是一副憨厚老实的模样。

“诶，老板你好，是您叫的代驾吗？手机尾号6666。”

修辞点了点头，然后转身将还恍惚的宋以霖推进后排。

“我叫李俊，叫我小李就好了，是……这个车？”

修辞将钥匙递给李俊：“对，这个车。”

李俊顿了一秒，表现出一脸难为情：“老板，这我没开过，我上有老下有小，真的不敢开，要不您换个代驾吧……”

修辞正声道：“不怕，你随便开，有保险，值不了多少钱。”

李俊：“这……”

修辞：“兄弟，我赶时间，出任何事情我负责……”

李俊犹豫了几下点了点头，转身将小单车折叠在后备箱放好，修辞也进了车内，抬手关好了电动门。

桃木的内饰搭配着沉稳的黑金的色调，门一关，车内充盈着淡淡的酒气。

宋以霖：“你要带我去哪里……你放开我！我没醉……我没醉……”

……

“我跟你说……我还那不如直接摆烂……到头来一觉醒来什么都没有……”

……

宋以霖在一旁说着说着，竟开始感慨自己命运的，渐渐有了哭声，修辞望着宋以霖，一时无奈又无助。

上次他在酒吧也不是这个样子的啊。

没了病痛的加持原来是这幅模样。

真不让人省心。

修辞妥帖地将人安顿好后，反应过来车为什么还没有启动。

抬头对上李俊望过来求助的目光：“老板，您这打火在哪里？”

修辞改变了一贯的冷淡，语气随和道：“在左边。”

李俊：“是这个吗？”

修辞：“嗯。”

李俊：“那挂挡呢？”

修辞：“和XX车一样。”

修辞又补充道：“有什么不会的问我，你尽管开就是了……”

李俊的紧张似乎放松了一些，应声道：“好嘞。”

……

宋以霖：“开窗，我好热，你放开我……%￥%……￥%#￥##”

宋以霖手里捏着手机，修辞没怎么注意到他是怎么拿出来的，只待屏幕亮起时才在车内格外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