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四并不这么觉得,并且大人不论做什么阿四都不会有疑义。”
简书眼尖,或许刚开始确实会被那副场景震惊片刻,可很快简书便发觉出了不对,若是墨云旷要那丫鬟死,何需这番吃力不讨好,以墨云旷的功力,让一个人不知不觉的死去怕是简单得很。
“哎,若是人人都像你这般聪慧多好。”
墨云旷遗憾地叹了口气,低头冥思了片刻,又说道,“这户人家的小姐多半没死。”
墨云旷的话让简书抬起眸子,神色有些诧异。
“这小姐之前也应该是自己回来装神弄鬼,且和自己的丫鬟串通一气,这丫鬟倒也聪明,懂得装傻来保全自己。”
“那大人想如何?”
墨云旷这般重视这件事,让简书也不自觉地对此事上了心。
“很简单。”墨云旷早就想好了对策,所以即便被一个丫鬟坑了一回,眼下却也没多生气了,他起身走到简书身后,缓缓弯下腰,凑到了对方脸侧,伸出手抵在面前的茶杯口,轻轻敲打了两声,语气缓和了不少,
“请君入瓮怕是再合适不过了。”
若是这丫鬟出事了,他就不信这位小姐会不出现。
……
晚间,那丫鬟果真出事了。
本就是深秋,又掉进池子中被那寒凉的池水泡了一回,那丫鬟已然发起了烧,神智也愈发不清,怕是命不久矣。
只是这户人家本就忌惮那死去的女儿,眼下这整日疯疯癫癫吓人的丫鬟生了病也没怎么上心,反倒觉得这样一个疯子,死了才好。
当天空逐渐被墨色填满,就连草木都收起了张扬的舞蹈,人们皆害怕隐藏在夜色深处的东西,早早便熄了灯休息。
不知过了多久,有个黑影悄悄潜入那间破败的房间里头,一步步走到床边,轻轻推着床上人。
“丁香,丁香,快醒醒。”
林铃儿迫切地想将对方唤醒,却不料一只手自被子里头深处,紧紧地扣在了她的手上,下一刻床上人起身。女人定睛一看,竟发现对方根本不是丁香,而是一个男人。
“你是谁?丁香呢?”林铃儿被吓了一跳,她猛地挣扎起来,可对方力气极大,她手腕挣得生疼了都未挣开。
“你便是林铃儿?”墨云旷饶有兴趣地观察着面前之人,他知道自己这回没有白来,
“不是应该变鬼了吗,可我手中这般温热,反倒像个活人。”
“你为何要来管这闲事?”
林铃儿见墨云旷不松手,另一只手竟自怀中掏出了一瓶东西,朝着墨云旷脸上撒了过来。
墨云旷下意识地闭眼,鼻间却是嗅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
墨云旷平日里养殖蛊虫用的药草便是这般味道。
……
林铃儿只感觉到手腕一松,以为墨云旷已经中招,刚想转身逃跑,却不料床上传来一阵€€€€€€€€的声音,接着便是墨云旷抬手挥了挥空中的毒粉,将其挥散了开,垂眸,声音清冽却带着笑意:
“林小姐好不容易来了一趟,不想见见您的丫鬟再走吗?”
林铃儿看着站在她面前的男人,满脸震惊,她这毒粉就连她自己都得先含了解药才敢使用,面前这个人为何会一点事都没有。
“你怎么会没事?”林铃儿不解。
墨云旷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词,他也没有隐瞒对方,抿唇轻笑:
“这蝎草粉是毒性很大,只是与我而言却还不如烈酒来得效果好。”
对方不明白墨云旷说得具体含义,但还未等她琢磨出来,墨云旷便已经略过她走到了一个柜子前,俯身将那柜子打开,只见里面躺着的便是今天投湖的丁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