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在屋外等了许久,墨云旷终于是等到了屋内的灯暗下,被困意侵扰的墨云旷也是瞬间清醒,正准备等其出来后再进去瞧瞧。
可墨云旷想错了,他在外边又等了许久,都没能看到里边的人出来。可书房内的灯也确确实实是暗了,这让墨云旷有些摸不着头脑,只能偷偷地摸索到窗户那,扔了只蛊进去查看情况。
蛊虫爬入屋内,将屋内的状况尽数勾勒,最后给墨云旷传达的信息却是:里边没人。
墨云旷顿时疑惑了起来,他亲眼看着书房里的灯灭且无人走出来,又怎么可能会没有人在里边。
想到这,墨云旷又再三确认了一番,最后终于是大着胆子翻了进去。
顾戚风的书房不大,甚至还没有他的卧房大,墨云旷进去浅浅转了一圈,最后发现竟然真的没有人,一时间不禁毛骨悚然,汗毛都立了起来。
倘若没有人,那一直待在这书房里边的又会是谁?但这又不是恐怖小说啊。
墨云旷强逼着自己冷静下来,既然没有鬼,那人凭空消失必然是有原因的。
想到这,墨云旷将整个书房又仔细看了一圈,最后注意到了墙上的一幅画。画上画的乃是百鸟朝凤,场面恢宏,笔墨干脆,倒是能看得出来是大师的杰作。
但墨云旷看着看着就看出一点端倪。这幅画挂的地方不对,想来挂在书房这地方,那必然得挂一个显眼又嘱咐,能装饰屋子的墙面上,可这幅画却被挂在了桌子后边的一个角落里,倘若不绕进来根本瞧不见。
就好像挂这幅画并不是要装饰什么,而是为了掩盖什么。
墨云旷上前,试探性地将那幅画轻轻掀起。
果不其然,画的后边俨然是一扇暗门,而人也很有可能就是从这边消失的。
墨云旷不知道暗门后边到底是什么,但他很清楚自己现在不能进去,毕竟对方很有可能就在里边,他倘若进去了岂不就是自投罗网。
于是墨云旷又将画轻轻放下,蹑手蹑脚地溜出了书房。
回去以后,墨云旷本以为屋内二人都应该已经睡了,可当他进屋的那一刻,却看到桌前坐着一个黑影,一动不动,不知坐了多久,直到听到墨云旷回来的动静这才转过身来。
“简,简兄?”
在看到那张熟悉的面容后,墨云旷提着的心悄然放下,他小心翼翼地走近对方,有些疑惑对方为何还没有睡。
简书没立刻答话,只是将目光落在墨云旷身上从头至尾瞧了一遍,确认墨云旷没受伤后才缓缓开口道:“无事,只是睡不着。”
“怎么就睡不着呢?”
墨云旷一脸体贴地坐到了简舒白身侧,将声音压低了许多,“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
简书听到这话,再次沉默了下来。再说活了二十年,烦心事自然是有的,但简书多半也没有放在心上。正如师父同他所说,念得越多心便越杂,不如将一切烦恼摒弃,这才能将剑术练至更高一层。
因此简书这些年倒也活得通透,除了孤寂以外倒也没有什么能让他念念不忘的。
见简书不答,墨云旷便自认为自己猜对了,于是嬉皮笑脸地又凑了过去坐到对方身侧,捧着脸冲对方微笑:“行吧,我给你讲个笑话开心开心怎样?”
简书不语,墨云旷便当他默认了。于是自顾自开口道:“从前啊有个人,叫做小蔡,然后你猜他怎么了?”
“怎么了?”简书极为配合。
墨云旷冲其眨了眨眼,露出狡黠的笑来:“然后,他就被端走了。”
说罢,两人之间瞬间陷入死一般的沉寂,不知过了多久,简书的嘴角终于是忍不住勾了抹弧度,在窗外月色的照映之下倒是透着些熠熠的神采。
见到简舒白笑了,墨云旷也是不由得松了口气,随即伸手轻捏了一下对方的脸:“好了,开心了就去睡觉吧,早睡早起身体好,嗯?”
简书微微颔首,应了下。
于是二人便不约而同地起身,回到了自己的床上。
墨云旷虽然烦心事也很多,但他早就习惯了如此,于是很快便沉沉睡去。
这一睡直接睡到了第二天午时,墨云旷醒来的时候觉得头都有些昏沉,还没等他清醒便只听顾七半冷半热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哟,终于醒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半夜偷鸡摸狗去了。”
听到顾七这冷嘲热讽的话,墨云旷也没有生气,因为对方确实也没说错,他晚上是真的偷鸡摸狗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