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在桌上,想死自己动手。”

“不是那个意思!”

铭星连忙对时若先鞠躬,“之前草原上的神女病了,我找来找去只有嫂子能顶上。要是缺了神女,祭火节就办不下去了。”

他小心翼翼的看向四周,双手合十态度恳切,“拜托了,救救小弟吧。您什么都不用做,坐着等草原的人给您上贡就行。”

时若先眨眨眼,“上贡?”

“就是一些吃的喝的。”

时若先心动了,但又有些为难。

这抛头露面的……万一被他们那些想赚悬赏令钱的人看到了怎么办?

漆玉行浅酌一口马奶酒,淡淡道:“给他化上妆。”

“诶!好嘞!保准给嫂子画得漂漂亮亮的!”

漆玉行挑眉,“不是,是让别人认不出他。”

“啊€€€€?”

铭星摸摸头上的辫发,“这……要不弄个什么什么布盖上?”

漆玉行侧视,点了点头。

然后又想了想,问时若先:“行吗?”

时若先摸了摸下巴。

既然别人看不到我的脸,又有吃的……

“行。”

铭星和漆玉行对视一眼。

时若先稀里糊涂地被带进了一个毡包里,一个笑的格外慈祥的巫女拉着时若先坐到羊皮椅上。

穹顶下悬挂着红布结,屋内的摆件也是火红火红的。

时若先惊讶,这里的风格都这么喜庆吗?

巫女把时若先随意扎起来的长发松开,用蒙语说了些什么。

时若先眨眨眼,问漆玉行:“她在说什么?”

“她说:你是她见过最美的女孩儿,无论是中原还是草原。”

时若先骄傲地挑眉,“那当然了。”

他以为漆玉行会反驳,没想到漆玉行居然笑了笑,还不是带着嘲讽的笑。

见鬼了……居然从漆玉行眼里看出温柔。

时若先低下头,没事找事,只能看看自己的手心手背。

他在心中感叹:我这手相看得还是很准的,这二婚线恐怕是真的了。

漆玉行双手环胸,看着时若先被拉着比划起神女的衣服。

时若先迟疑道:“这衣服一定要这么红吗?”

“祭火,自然是红的。”

时若先恍然大悟,顿时明白为什么这里到处都是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