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在他走之前,还得给谢墨€€留个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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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墨€€带着一身湿漉漉的露水雾气回到九皇子府。
等了整夜的拉彼欣和同样在外奔波一晚的漆玉行对视一眼,他们相对没有那么劳累,彼此眼里的疲惫都藏不住,更别提一分钟都没闲下的谢墨€€。
皇帝突然驾崩,谢墨€€又要拖着奔波彻夜的身体进宫。
这时天色才露鱼肚白,拉彼欣上前:“九皇子要不要抽空睡一会?”
谢墨€€抬手拒绝,“我不要紧。”
他捏了捏眉心,坐在椅上思考。
城门已经封锁,今晚所有离开的人都盘查过了,并没有时若先的影子。
谢墨€€沉声道:“熊初墨,皇府后面留下的车辄痕迹你好好去查,京城就这么大,好好一个人不可能凭空消失。”
除非……时若先被能够免于搜查的人带走了。
谢墨€€皱眉,“去查将军府和楼兰来使的人回来了吗?”
“回了,楼兰那边并无异样,将军府那边的人还没回。”
谢墨€€语气凝重,“没回?”
“将军府那边的防守严密,属下前去过于显眼,已经派了别人再去探……”
谢墨€€直接起身,带起寒风,表情阴郁道:“去将军府。”
“可是。”
“有什么可是?”
谢墨€€的眼神冰冷,“这个时候还有什么可是?不要浪费我的时间。”
“属下愿意替您闯将军府,但您还是以宫里的事情为先啊。”
谢墨€€不理会,转身从墙上取下佩剑。
谢墨€€擅长剑法,但他真正的佩剑从未在外人面前亮过。
这剑是他及冠时,那人赠予他的。
当时他说:“若非性命受胁,不要让此剑出鞘。”
虽谢墨€€的性命没有受到威胁,但被胁迫的是比他命根子还宝贝的人。
谢墨€€已经做好让这剑淬血的准备。
而当时赠剑的人却出现在他面前。
萧滟眉头紧缩,“谢墨€€,你要做甚?”
谢墨€€一身寒气,“抢人。”
“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吗?”
“当然。”
谢墨€€全身的血从头冷到指尖,现在和萧滟对话都带着冷冰冰的肃杀之意。
“让开,这个时候我不希望你挡在我面前。”
萧滟打量着谢墨€€,发现不知何时起,谢墨€€面容的稚气青涩已经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