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衬衫的价格是……”

“九磅十五便士。”

“果然是你。”

那人激动地看着时若先,却发现时若先的目光……

时若先眼泛泪光,“是不是我舅舅让你来找我的吗?”

那人语塞,“我早该知道的……”

看人先看胸就这个习惯,简直一脉相承。

“我叫小白,是你舅舅让我来的。”

时若先期待地问:“我舅舅呢?”

小白抿唇,“你舅舅他……”

时若先虚弱地撑住自己的身体,含泪道:“我就知道他……”

时若先双手合十放在胸前,“阿弥陀佛,一路走好。”

“不是,还没死。就是被抓起来了而已。”

时若先擦擦脸上一秒掉下的虚伪眼泪,“我还以为他渣有渣报了。”

时若先又问:“那我舅舅让你来干嘛的?”

“他托我带话。”

“什么话?”

小白抿唇,吐出一个字。

“跑。”

跑……?

时若先微怔,“没了?”

“没了。”

时若先目光呆滞,怀疑人生。

渣就算了,怎么舅舅现在还是这般不靠谱。

小白苦思冥想,补充说:“哦对,他还说了一句话。”

时若先重燃希望,“什么话?”

“‘趁早跑,千万不要相信皇帝嘴里的话€€€€当皇帝的,没一个好东西’。”

这愤恨的语气,绝对是萧滟本滟了。

但是舅舅不是渣了皇帝的后宫吗,怎么好意思说这些。

时若先抿唇,下意识反驳说:“谢查的确不好,但是文武贝可能和他不一样……”

熊初墨在外察觉到异样,再度靠近到门外,发现时若先已经坐起来。

“九皇子妃醒了吗?”

说着,双手已经置于门上,轻轻一推就能把门打开。

时若先清清嗓,喊道:“你别进来,我换衣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