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影下的轮廓,时若先的眼睫低垂,抬着胳膊带起两侧凹陷的腰线。
层层叠叠的被子,挡住了其下的曲线。
“吧嗒”
€€€€笔尖的墨水砸在纸上,渐起一片汁液。
谢墨€€回了神。
看着自己写了一整页的“静”字,但写的人心是乱的,写十万次也于事无补。
谢墨€€想要到窗户下吹吹风,但见时若先撩起帘子,从两边红纱里冒出一颗头。
时若先凤眸微敛,恼怒地说:“有没有剪刀,我肚兜的系带解不开了。”
谢墨€€照做。
时若先在帐内比划了两下,发现自己不但碰不到,还有被剪刀戳到的可能。
于是时若先再度掀开帘子,抬眼看着谢墨€€:“我够不到,你帮我剪吧。”
谢墨€€楞在原地。
时若先又说:“算了,剪了也浪费,你看看能不能用手帮我解开。”
谢墨€€整个人都是僵的,“如果你觉得可以,我可以试试。”
“来吧。”时若先抱怨道:“我快热死了,我也不是真的姑娘,干嘛睡觉还要多穿一层呢,真是麻烦。”
这倒是提醒了谢墨€€。
他们都是男子,也做不了什么事情。
但是心还是乱成团麻。
谢墨€€挪开眼不敢乱看,但手指接触到时若先肩颈细滑皮肤的时候,谢墨€€还是能感觉到自己动作上的僵硬。
时若先侧头问:“能解开吗?”
谢墨€€:“我试试。”
时若先越坦然,谢墨€€越觉得自己心思不洁。
谢墨€€顿了顿,找话题让自己不要再浮想联翩。
“白天在慈宁宫,你是怎么弄来那么多蝴蝶的?”
“你想知道啊?”
谢墨€€“嗯”了一声。
时若先笑眯眯,“这是不能外传的秘密,你要是想了解,请拿出诚意。”
时若先说话时候的鼻息落在谢墨€€手掌,温温热热像羽毛。
谢墨€€凝声问:“你要什么?”
“早晨买的那些东西,我还想要,尤其是那个珍珠梅,我想要两大包。”
时若先答得也快,看来是早有预谋。
“好,明天一早就差人去买。”
时若先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