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的脸上竟隐约露出相当罕见的茫然和紧张神色,最终一言不发,只是继续喝着红茶。

那药劲实在太大,祁修景的记忆只停留在两人在车上的画面,以及简辞“再敢做什么,明天就去民政局离婚!”的愤怒威胁。

至于之后的事,他只零星记得自己拽开简辞的睡衣、然后把他按住……

想到这里,向来在生意场上运筹帷幄、杀伐果断的祁先生表情愈发凝重,甚至竟有一丝恐慌与无措。

心脏如同被捏住了似的紧张懊恼,即使他默默看了几遍了随叫随到的精英智囊团下属们,也仍旧找不出一个擅长挽回这事的人。

甚至无法确定自己到底对简辞干了什么、干到哪一步了。

他深吸一口气,最终默默在简辞最喜欢刷的娱乐软件上注册了个不起眼的账号。

.

“怎么突然想起来我这里了?”贺捷瑞开玩笑道,“儿子,终于来看你孤寡的老父亲了?”

简辞于是瞪了他一眼,挥手道:

“没见过离家出走的啊!让你家保姆给我收拾个房间出来,我后天去参加真人秀之前住你这里,反正别让我看见祁修景就行!”

贺捷瑞叫秘书把早饭端来,问简辞:“你俩吵架了?”

简辞咬了一口奶黄包,没点头也没摇头。

不算吵架,他也没多是生气。

只是实在没脸面对那个狗男人而已,现在就很想给昨天没经受住诱惑的自己一巴掌。

他随手端起豆浆,然后在贺捷瑞疑惑震惊的目光中,直接手抖着撒了自己一身。

“啊,你怎么回事!”贺捷瑞赶紧拿纸给他,“你这年纪轻轻手抖成这样,帕金森啊?”

简辞哼了一声,没搭腔。

都怪某人昨晚太可恶,贴在他耳畔一边喘、一边哑着嗓子勾引他,让他帮忙。

一次不行还得两次三次……到现在右手手腕直接报废。

“辞儿啊,你是不是最近蹦迪喝酒太多?要不报名一下我爸的老年人养生团,一起针灸去?”

简辞翻了个白眼,换成稳稳的左手,倔强将剩下的小半碗豆浆喝了。

说起昨晚的事,简辞仔细想来,祁修景一晚上没吃东西,只在乱吃飞醋时喝了大哥敬的一杯酒、以及本该给自己的果汁。

那出问题的究竟是哪一杯呢?又究竟是谁下的手?

唯一经手的人,似乎只有简誉归。

简辞蹙眉,自然不愿相信他哥会做出这种事,但思来想去毫无头绪,只好歪倒沙发上刷手机解闷。

正津津有味看着,忽然刷到一个帖子:

【昨晚没控制住自己强迫了爱人,他已经离家出走,要离婚怎么办?】

这帖子看语气分明是在认真发问,但字里行间却又相当滑稽。

简辞仔细读了两边,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挑眉,心想这傻攻真能找理由。

自己的第三条腿自己控制不住?那干脆让另一半帮他剁了不用要了呗。

翻开主页一看,是个三无新号,连名字都只敷衍打了个“齐”字。

难道是来钓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