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澜悬反倒贴得更近了,视线落在他两瓣薄而软的红唇上。

小兔子耳朵都在发抖,急得直强调:“……真的不行。”

大尾巴狼薄澜悬顿住许久,才终于放过他,退回了安全距离。

冰淇淋有些化了,滴落在江雾萦掌心,薄澜悬用湿巾仔仔细细地给他揩干净,道:“要不是怕吓到你,今天咱们已经在办登记了,我还要办一场盛大隆重的婚礼,让全世界都知道我们才是一对。”

他抬眸,鹰隼似的锐利目光攫住自己逮回巢穴里的小白兔,沉声道:“绝不逊于迎你入三春殿的那场十里红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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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雾萦站在诊室门口,指尖在外套口袋里无意识地揪来揪去,薄澜悬看得心疼,轻声道:“我陪你进去吧。”

omega摇摇头,自己拧动门把手走了进去。

两个小时过去,正当薄澜悬忍不住想破门而入时,江雾萦终于出来了。

心理科的主任姓李,是位稍稍富态的中年女人,今天不坐诊,只是受了院长的嘱托特地来瞧瞧这位小病号。

此刻她显然有话要对家属说。

薄澜悬先牵着人往郑由啸准备的休息室走去,温声道:“你去歇一会,我马上来找你。”

江雾萦有些懵懵地扯住他袖口道:“我在外面等,不可以吗?”

薄澜悬哪里舍得,安抚道:“外面冷,乖,郑由啸说在休息室放了只小曼基康,很温顺不挠人,你去玩一会?”

听说有小猫一起玩,江雾萦显然不那么无措了,步履也轻快起来。

“等等。”薄澜悬反手握住他腕子,随即缓缓低头。

江雾萦登时抬手捂在他嘴上,小声强调道:“……这是医院!”

薄澜悬面露难色道:“我实在忍不住,萦萦。”

他两辈子都是这样的狗脾气,恨不得用浆糊把自己永远粘在江雾萦身上,动不动就逮着小兔子乱亲一通,不把人亲哭不算完。

江雾萦瞪他道:“忍不住也不行。”

薄澜悬争取道:“那回去可以亲吗?”

江雾萦:“……你快去见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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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因为诊室属性特殊,里头贴了淡绿色点缀小雏菊的墙纸,还有小孩子笔触稚嫩的手绘,气味也是甜甜的葡萄香。

确实比他那冷冰冰的大卧室要令人放松得多。

薄澜悬折返,在李医生对面坐下,便听她道:“这孩子幽闭恐惧不严重,乘坐交通工具应该问题不大,就是要尽量避免电梯这种空间过于狭窄的地方……他性格这么内向,和幼年的成长经历脱不开干系。”

薄澜悬心里一紧,又听她继续道:“他还有物质滥用的症状,有用过大.麻或者其他……”

“没有。”薄澜悬对比十分笃定,他知道江雾萦不会用那些东西。

李医生显然松了口气,道:“那安眠药、烟酒,这些有没有?”

薄澜悬一怔。

他才来这几天,对江雾萦此前经历一无所知。

可在大梁时,他初识江雾萦那段日子,对方是经常喝酒的。

可惜酒量奇差,喝一点便醉得糊里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