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新收的徒弟天赋太耀眼,他还没有做好见小徒弟的准备。
“……那么无聊的赌约,师父你胜负欲真的太强了。”
“什么叫胜负欲,那叫遵守约定,你个臭小子懂不懂中华传统美德啊。”选罡真人气得加大了音量,不过很快又不耐烦地说起了正事,“你昨天说景江河的镇物接连离家出走的事,靠谱吗?”
“靠谱啊,镇物有灵,我都接触过两块了,加上一点儿试探,不能说百分百靠谱,但百分之八十总是有的。”都怪他昨天晚上动手前,多嘴问了宅灵一句,早知道就不问了。
有时候不知道,反而会少想很多。
选罡真人忍不住咂舌:“看来禹城是个是非之地啊,那老头子就更不能去了,到时候景江河下面的东西要是窜出来,我一个老头子,连躲都没地方躲。”还是待在山上比较安全,虽然没太多好吃的。
“……师父你好悲观。”
“没办法,算命的看问题,永远从最坏的地方开始看。”选罡真人没好气地开口。
也对,禹城未来最坏的情况,就是景山大桥压不住景江河的势,从而导致河底下的东西跑出来为祸人间。
“老头子,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可以不问吗?”
“没想问你天机,放心。”景江河这么大的事,他可不想做欺师灭祖的孽徒让老头子去测算未来,“我就是想问问,景江河底下那东西的来历。”
以他的眼力,能看到一些,但绝对没有老头子看到得多。
“这个嘛,说来就话长了,反正就是历史遗留问题,不是活物胜似活物,如果搁建国以前,绝对是能够成精那种。”得亏是建国后不准成精了,这才能维持到如今。
这一听就是敷衍他:“师父,不想说其实可以不说。”
“那你可以不问。”
老头子这嘴巴,严起来简直比世界上最保险的银行还要牢靠:“那我换一个问题,我六岁时离开禹城,印象里景江河的水位线好像没有现如今那么高吧?”
选罡真人见搪塞不过去,就准备稍微透露一点:“你也知道景江河是长河的支流,上游有水坝的,你懂的吧。”
关于景江河的解决方法,环境处从前也不是没有大胆尝试过,但除了景山大桥建造成功外,其余的削弱方法,都没什么太大的成效。
“其实,干旱的年份,我不太记得是什么时候了,环境处甚至有人提议抽干景江河另外开辟人工运河成为禹城的‘静脉’,然后在干涸的景江河河床上大摆封印法阵,好将底下的东西彻底封印死。”
“……听上去,是个挺费钱的工程。”
“对啊,所以它死在筹钱的第一步了。”毕竟运河这种存在,不是你想挖就能挖的,土地、水脉、气运、地气等等都有考量因素,不确定性太大了。
最主要的是,景江河也是镇压底下东西的一部分,如果抽干河水,势必会减轻镇压的力量。
工程量这么大,万一到时候还是无用功或者干脆帮倒忙,那乐子可不是当时的环境处能够承受的。
“那现在呢,师父你知道环境处的对策吗?”
“我一个退休的糟老头子,怎么可能会知道?”选罡真人又开始装糊涂了,“倒是你,长合那小子不是跟你很要好嘛,你要是问他,他说不定会直接告诉你呢。”
“……除非他不想当禹城环境处处长了,那他倒是很乐意跟我分享这个。”而且他关心这个,更多的是出于自身和家人的安危考虑,对镇压景江河没有太大的兴趣。
高长合这人虽然嘴上没个把门的,什么话都敢说,但正经事还是挺靠谱的。
“你看你都知道,何必为难老头子呢,自己玩去吧,我去山上采野菌了。”
然后,陈清淮今天就被二度挂了电话。
正所谓事不过三,陈清淮干脆把手机调成静音了。
“怎么不打了?不好玩?”
“没有,挺好玩的,带我那教练说新手都有幸运光环,让我试试能不能一杆进洞,我就试了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