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怎么看我们都更高贵吧?你们如此忌惮他们, 是为什么呢?因为他们看起来更可怕?那样的话, 不应该优先把他们铐起来吗?你们犯了严重的错误, 不该给他们提供食物, 不该对他们恭顺礼让, 你们究竟是在保护纸片人,还是他们?”

为首的警卫被问住了,抿了抿唇:“抱歉先生,我不知道你们之间有什么矛盾, 我只是按章程办事。如果你们不希望被铐起来的话, 至少得保证不会离开这个房间。我的人会看着你们, 如果……”

“就凭你们,锁得住我?”

警卫的脸色白了白。

显然,邮轮常年往返于监狱和港口之间,警卫见过各式各样的穿书者。像秦晷这样表面看着弱鸡,实际心狠手辣的穿书者并不是没有,警卫有所忌惮,并不敢多做坚持。

“这样吧,我只派两个人守在门口,表面是看守,有什么需求你都可以跟他们提。总要让我跟上面有个交代吧,先生。”

警卫说着,讨好地笑了下。

秦晷和荀觉交换个眼神,不置可否:“那先把食物给我们换了,再把那盏灯修一修。”

“好的,我马上去办。”

警卫如释重负,连忙差了两名手下去办。

不消片刻,新的食物就送来了,灯也换好了。

秦晷把警卫赶出去,关上了门。

荀觉挑了下眉:“看来穿书者的身份在这个世界很管用啊,算得上特权阶级了。”

他一面说,一面从容地切牛排,秦晷坐到桌边时,他刚好切完一个盘子,顺手推到秦晷面前。

秦晷拿起刀叉,直接吃起来。

夏箕奇惊恐地咽了口唾沫:“哥,你吃得下啊?”

“怎么?”秦晷问。

夏箕奇:“你不觉得那颗脑袋犹在眼前吗?”

秦晷顺着他的思路想了想,摇头:“不觉得。”优雅地叉起牛排,放入口中。

那牛排只有三分熟,一口咬下去,鲜红的汁水四溢。

夏箕奇一阵反胃。

荀觉切好了自己的,也大口吃起来,顺便阴森森地吓一吓小表弟:“我劝你吃点,不然以后都别想吃了。”

夏箕奇:“……”说得好像马上就有不好的事发生似的。

他迟疑片刻,终于硬着头皮拿起了刀叉。

结果还真就被荀觉说中了,刚吃完,外面传来嘈杂的叫喊声。

三人对视一眼,荀觉放下刀叉,开门问那俩警卫:“出什么事了?”

只片刻的工夫,两名警卫都瘫软在了地上,其中一个胆子大些,哆嗦着道:“有、有个怪人的胳膊暴走了!”

“什么鬼?”荀觉听得莫名其妙,干脆甩开他,快走几步冲上甲板。

原来是乔迪安的意大利炮暴走了。

他在赌场跟人起了争执,恼羞成怒打算把对方脑袋轰开花,谁知炮管早被伊顿拧变了形,准头拿不好,不仅没轰掉那人的脑袋,还把天花板炸了个窟窿。

纸片人被这一下吓得不轻,纷纷抱头鼠窜。

“啧!”荀觉迅速返回房间。早就提醒过警卫,小心这些穿书者,警卫不当回事,现在惹出事来,有的收拾了。

这么大的邮轮,出了事总不会连个对策也没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