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顿连他头发丝都没碰到,痛苦倒地。
那黑气看似薄薄一层,却带给伊顿无法抵御的痛感,他捂着胸口,不断翻滚、嚎叫,不出两分钟,胖胖的身躯被黑气嘶得只剩枯骨。
一枚粉宝石戒指掉落在地。
监狱长下意识去捡。
“别动。”黑衣秦晷拦了他一下,伸手将黑气覆上,一层朦胧碎光从戒指里流出,落入黑气腹中。
“这是什么,宝贝儿?”监狱长问。
“是他们的系统。”
“系统?”
“他们也是穿书者,是更高级意义上的穿书者,自然随身带着系统。”
“但是你刚才那下……”
监狱长话音没落,通往堡垒的门发出砰的一声。
“伊顿!”剪刀手冲出来。万万没想到,在原世界以一敌百的伊顿,竟然在这个更弱一级的世界被杀,死得还如此快,如此诡异。
他阴鸷的目光在三个秦晷脸上来回审视,最终锁定黑衣秦晷,挥出剪刀朝他斩来。
黑衣秦晷飞身跃上船舷。
他一击不中,改变方向秦晷劈去。
剪刀呼啸破风,瞬间将空中飞舞的鸦羽削成两半。
眼看要落到秦晷身上,监狱长黄金软鞭噼啪作响,猛地将刀刃卷向,甩到黑衣秦晷脚下。
“宝贝儿,救人救到底,人总要直面柔弱的自己,才能长大。”
黑衣秦晷:“……”去你-你-妈的柔弱的自己。
自己和自己吵架就是这点不好,因为太过了解,所以总能精准拿捏对方的弱点。
而被拿捏的那个只有干瞪眼的份儿。
说话间,剪刀手爬了起来,顺势向黑衣秦晷劈来。
黑衣秦晷拧出阴森森的冷笑,黑气一挥,以同样的方法将剪刀手吞没。
剪刀手身体化为枯骨,改造过的手臂铮然掉落,与伊顿的戒指一样,碎光浮起,瞬间被黑气吞食。
“他们的系统为什么是这样的?”监狱长问。
黑衣秦晷瞥了他一眼,又将目光移向秦晷,后者表情同样困惑。
半晌,黑衣秦晷叹了口气:“你们以为系统是什么样的?反穿书组织的说辞就一定正确吗?从小到大,被灌输的那套理论、世界观,难道就是正确的吗?”
“你什么意思?”秦晷冷冷问。
黑衣秦晷沉默半晌,哑声道:“我跟你们不同,我已经完全叛逃组织了。”
“!!”
秦晷和监狱长迅速交换眼神,正待询问,对话再次被迫中断。
一梭子子弹从机枪洞打来,三人同时怒了。
“有完没完!”监狱长一鞭子挥向地面。
黑衣秦晷却已出手,一个飞跃奔向机枪洞狂奔,黑气尽出,在操场形成一道朦胧的雾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