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秦晷摇头,“她的技能应该不管用才对,她连巨船上的子弹都躲不过。”
“那你的意思……”
秦晷沉吟道:“我怀疑是霍清然死的时间不对,她刚一上船,连监狱长的面都没见到就死了。反而是我们,上来后就被监狱长判定为新人,成为了囚犯中的一员。”
“这有什么差别吗?”
“我们被监狱长认可了,所以死后能复活,而霍清然的身份始终是闯入者,死也就死了。”
“你认为监狱长有这么大的能量?”
秦晷扭头看向监狱长,后者感受到他的目光,优雅地冲他举起酒杯。
秦晷收回目光,低声道:“不一定,也有可能巨船本身具有某种能量。”
“就算我们知道了答案,下一步计划又是什么?”曲安宁皱眉道,“我实在是受够这里了,要不试试技能牌还能不能用吧。直接把这船砸烂算了,找个没有食人鲨的水域动手,顺着洋流漂也能漂到岸边吧。”
“就怕你漂到的岸边,不是你认识的岸边。”
“不是我说你,你也太谨慎了。”曲安宁坐在荀觉那头,用手肘拱他,“狗哥,管管你媳妇儿。”
荀觉头也不抬地把牛排切成小块,放进秦晷盘里,“管不了,我妻管严。”
“看出来了。”曲安宁叹气。
秦晷:“现在有两件事还不清楚。第一,伊菲说过,监狱长刚来时干翻了两百多人,所以现在的人数没有以前那么多了。可我们看见的却是,死去的人复活。从昨晚到现在,死了五人,复活五人,总人数根本没变,这是怎么回事?”
一阵沉默。
秦晷顿片刻,“要搞清楚这个问题,我想,我们要先弄明白第二个问题。”
“第二个问题是什么?”
秦晷:“那老头和他女儿明明连尸骨都不在了,是怎么回来的?”
“有没有可能是医务室做了什么?”岑陌积极开动大脑,“昨天拉尔的断手就是那里修好的。”
“不会吧,你想去医务室?”曲安宁嘴角抽搐。
岑陌:“试试吧。”
不等秦晷阻止,她用餐刀划向手臂,然后站了起来:“监狱长大人,我受伤了,想去医务室。”
“就这点小伤?”监狱长哧笑,“不用抹药,自己就能好。”
岑陌抿了下唇,她都割到骨头了,对监狱长来说竟然只是小伤。
她捂着伤口没动,血水顺着指缝将餐盘打湿了。
监狱长无奈扶额:“这么血淋淋的给谁看,去吧。不过别说我没提醒你,那可不是什么好地方。”
岑陌抬腿就往外走,曲安宁忙丢下刀叉要跟上,被监狱长一个眼神定在原处。
监狱长:“知道医务室怎么走吗?拉尔,你陪她去。”
“我还没吃完!”拉尔气呼呼地摔刀叉。
监狱长的命令不容违抗,他只得把气撒在岑陌身上,粗暴地推搡着她出去。
监狱长懒洋洋站起来:“鉴于你们中出了些蠢货,吃个饭都能把胳膊划伤,早餐时间结束了。”
大块头的囚犯们顿时怨声载道。
监狱长摊开手:“接下来是劳作时间,伊菲,你带他们去吧,我要回去补回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