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狱长被他们吵得头疼,揉了揉太阳穴道:“都吵什么,我说要打人了吗?坐回去,再不坐回去我就关禁闭了!”
伊菲等人气乎乎地瞪着秦晷几个,鼻子快要喷出火来。
然而监狱长的命令不可违抗,半晌后,他们只得蔫头耷脑地回到座位上。
监狱长喝了一大杯红酒,转过头来,见秦晷等人还站在原地,好笑道:“是不是被打聋了,没听到我的话吗,坐、回、去!”
“日、日初?”曲安宁和岑陌都不太相信这样的好事,摇摆不定地看向秦晷。
却见秦晷原地瞪了监狱长一会,这才拉着荀觉回到了座位。
一场风波就此平息,监狱长轻轻拍了拍手:“不要打扰我们的好兴致,音乐、灯光,让我们继续狂欢!”
“耶——!!”囚犯们好像又忘了刚才那茬儿,纷纷疯狂地投入到狂欢的行列里。
监狱长叫来一名手下,悄声说了几句什么。
不一会,手下端着一盘制作精良的水果蛋糕,撤走了秦晷面前干得发霉的黑面包。
“大人说,这是赏你的。”
“……”秦晷撩起眼皮向监狱长看去,后者优雅地冲他举了举杯,喉结滚动,将满满一杯红酒吞了下去。
秦晷收回目光。
送蛋糕的手下已经不见了,但他失去胃口,尽管很饿,却对蛋糕完全提不起兴趣。
不止是他,其他人也都小心翼翼。岑陌用手指谨慎地沾了点黄油,舔了舔,确定了无毒,才强撑着吃了几口。
“荀觉,”秦晷的头又开始痛起来,脸色煞白如纸,“我有种很不好的感觉。”
荀觉四下看了看,没人在意他,于是坐过去一点,轻轻帮秦晷揉着脑袋。
他不叫秦晷别想,因为说了也没用。他只道:“说说看,是什么不好的感觉?”
“我不知道。”秦晷摇头,“好像我永远回不去了,我要被困死在这里。”
“为什么是你,而不是我们?”
“我……”秦晷说不出来,他头疼得厉害。
荀觉趁人不注意,在他脑门亲了一口:“刚才的事不用在意,监狱长恐怕是单身太久,见不得别人感情深。”
“我不是说这个……”秦晷摇摇头,监狱长当然不能只是为了看他们夫夫反目这么简单,可具体是为什么,他暂时还猜不到。
监狱长不露真容,却带给他毛骨悚然的感觉。而这种感觉,他从未在任何穿书者身上见过。
“事实上,我觉得……”荀觉想说什么,迟疑片刻,还是算了,半晌俯身又亲了他一口,摸摸他,“别想了,吃点东西。”
他从蛋糕里挑了块卖相还不错的黄桃,喂秦晷吃下。
肚子里有了东西,血液又开始流动,秦晷脑袋没那么痛了,这才暂时将戒心放下。
这时,被送去接小臂的拉尔回来了,他的手臂完好如初,连一道疤都没留下,然而他的表情却不怎么愉快,显然还在为刚才的事情生气。
他大步走到监狱长面前道:“大人,宴会只是吃吃喝喝就太沉闷了,不如我表演个节目吧。”
“你要表演节目?”管风琴戛然而止,监狱长饶有兴致地打量他。
拉尔点点头:“表演个蒙眼射飞刀吧,上次那新人被吓得尿裤子,差点连肠子都拉出来了。”
上次的新人显然没在这里,囚犯们拍着桌子嘎嘎地大笑起来。
监狱长勾了勾唇角:“看来大家都没意见,那我就同意吧。不过拉尔,你这次选谁当你的搭档?”